大家萬箭齊發的同時,衛子卿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來自己的解剖刀直接紮在了她身上。

這一下誰都沒有想到,豐夜雪的掌力收了回去,祁燼逮著空隙直接過去把人的手腕一抓往後扭在了一起,接了影義的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

“影義,把人押好了。”

這話說完又像是怕她服毒直接給她嘴裡塞了手帕,影義接過人直接把他押在了一邊,祁烈的幾個人過來一起看著。

雖然大可不必對一個女子,但是在坐會武功的都知道這人的武功好的很,怕她逃走。

祁燼把衛子卿拉著檢查了一下,除了脖子上有些被刀刃劃傷的細小傷口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祁燼還是有些惱火。

“你身邊這麼多有功夫的人,用不著你自己犧牲自己的皮肉來解救,我會保護好你,嗯?”

他話語明顯的不悅,衛子卿自然知道,她無辜的笑了笑,“我這不是不想坐以待斃嗎?能自救儘量自救,也好過他的這裡威脅你們。”

看祁燼不說話,他又想起來煙枘那邊自己還沒問清楚,“我說老煙,這人你是不是認識啊?到底什麼情況?”

“你們抓著的那個我不認識,但是死了的這個,可是阮禪,我好不容易今日跟這邊的人取得了聯絡,把他抓了過來,他們說今天晚上送過來,我剛剛去接人的時候剛把人帶了進來,這姑娘就闖進來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當煙枘剛把人拉到二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陣紫煙。

緊接著這姑娘就闖進來直接給阮禪餵了毒藥,自己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見他跑了。

但是他追了沒兩步的姑娘又折返回來,直接拎著阮禪的衣領就往二樓走廊那裡拖,下一刻人就被直接扔了下去。

煙枘可以說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所以難免心中有些歉疚,好不容易抓到了阮禪,卻幾乎什麼都來不及問,人就死了。

衛子卿跟祁燼一起看向地面的屍體,兩人面面相覷,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有些始料不及。

本以為從阮禪這裡肯定會得到一些關於破冥神的訊息,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是白搭。

而此時他們也才真正的看清了阮禪的模樣,確實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倒是跟易容之後的老者相差甚遠,也難怪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什麼端倪。

“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如此,子卿,好好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煙枘你那邊問一下找到他的人可有什麼蹊蹺。”

祁燼說完之後就讓大家帶著紫衣姑娘一起回去,他們在的客棧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倒是好審一點。

衛子卿自己留在這裡先仔細檢查屍體,祁燼和影義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去。

衛子卿無意間瞥了一眼,那邊發現落水潯已然嚇得花容失色,淚流滿面,那副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祁燼。

“我看小水似乎挺害怕的,你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

被她這麼說祁燼回頭才發覺落水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邊,過去之後沉聲道:“這邊你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吧”

“可是衛姐姐的脖子傷了。”

他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衛子卿在一旁聽著,覺得好像確實是關心自己,趕緊衝她擺擺手,“你別擔心,就是一點皮外傷,我自己也能處理,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落水潯這才像是放下心來,但是走的時候又看了衛子卿好幾眼,那依依不捨的樣子讓為自己覺得好像這丫頭喜歡的是自己一樣。

但儘管自己讓衛子卿留下來,把這屍體裡裡外外檢查個遍也沒有什麼發現,只是這人胳膊有不少的傷,看起來陳年累月,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傷的。

“這傷應該是早年間跟別人有過爭鬥才留下的,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女子,定然不會束手就擒,多半是跟他們之間有搏鬥。”

衛子卿聽祁燼的分析覺得非常有道理,點了點頭就讓祁燼把這個人拖走了。

阮禪死了之後,那百里村少女的案子基本就這樣落下帷幕了。

雖然煙枘說他那幫畫院的人很有可能能找到什麼線索,但是恐怕也要些時候,等三個人一路有些沉默的回家之後,才發現落水潯在客廳之中等他們。

“她是不是被嚇壞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去睡覺?”

衛子驚訝的的聲音跟祁燼說,瞧這天色怎麼也要子時了,卻不想落水潯下一刻直接跑了過來。

等他的聯絡在三人面前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已經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