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他進來說話的時候,我還有些奇怪呢,這客棧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妙人,我都沒發現。”這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臉色明顯的有些惋惜,衛子卿琢磨了一下,看樣子這人應當是長得不賴呀,不然怎麼能讓一個姑娘這麼惦記。

“這人你們昨天見過了?”

這話自然是問周圍的人的,影義上前回答,“應當是個十六七歲的公子哥,進來的時候就說她武功不好,沒有這個能耐,但是之後我也沒看到他。”

衛子卿有些好奇,他突然插進來的人到底是誰?跟他說話有什麼目的呢?

“所以作業你甚至沒有起夜是嗎?”

她點點頭,臉上有些無所謂,“我本來夜裡就睡個死,外面又有人守著,我即便是起來也肯定會有人知道的,但是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問問你的手下。”

衛子卿又在紙上寫了兩筆,這才抬起頭來繼續問。

“你口中的這個紅姐到底是誰?跟你做什麼生意?”

柳鶯歌頓了頓張了張口,剛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就有人推門進來了,本來客棧的大門是因為他們審案,所以衛子卿下令全都關起來了,但這人突如其來,衛子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影義。

影義明白他這意思是怪自己沒守好,立馬點頭,把來人攔住。

“你們不是找我嗎?”

衛子卿聽到聲音的時候,只覺得聲音格外好聽,清朗圓潤如珠玉落盤,再抬頭看時,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已經翩然而至。

影義也沒有半分要攔的意思,只是眼神示意衛子卿之後說了一句。“這就是昨晚那人。”

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的位置,已經可算是明白,這人怎麼能叫柳鶯歌念念不忘了,人確實長得好,可以說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的 。

若說是九天下凡也怕是有人相信,尤其是這一身白衣更是讓他沾染了幾分不染凡塵的味道。

衛子卿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但是雖然這人長得好,卻總覺她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他在腦子裡面盤旋了半響,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這位姑娘就是今日提審的大人是嗎?”豐夜雪看看她,“比昨晚的大人倒是年輕了不少,頭一次看到女子斷案還真是叫人有些意外,大理寺卿果然非同凡響。”

衛子卿琢磨不出來他這話的好壞意思,他不僅面容不染凡塵,就連聲音表情都絲毫沒有波瀾如古井一般,叫人琢磨不透。

“你此番可是來當證人的?”

面對衛子卿的提問,豐葉雪頓了頓,只是視線在他們幾人之間來回掃了一圈之後,答非所問。

“昨日的那位祁大人呢?”

“有事,你要是有什麼說的儘管和我說也是一樣的。”衛子卿心道我現在不是神庵的人嗎?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你找其他人做什麼?

這個豐夜雪對祁燼的興趣也太大了,難不成……好男風?

她甩掉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又看了一眼他,“其他人現在忙其他的事情,你若是來當證人的,那我倒是有些問題要問你。”

衛子卿心想送上門來的證人傻子才會放過,便也嚴肅了面色直接開口。

“你說他武功不好,可是因為你在旁邊看了全程?記得什麼片段或者是細小的事情嗎?”

衛子卿說到案子上的時候可不管這人好不好看,問起話來咄咄逼人面容嚴肅。

“沒有。”

對於他給出的兩個字的回答,衛子卿顯然很不滿意蹙起眉頭,拔高了聲音,“那這麼說來是之前跟他動過手了”

“沒有。”

照舊還是兩給字。

衛子卿瞧著他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樣子,拳頭都攥緊了,額上青筋跳了跳。

來做證人還這麼不配合的,確實叫他有些煩躁,偏巧他給出的答案,自己又不能說什麼。

“那可這就怪了,你一來沒有跟他交過手,二沒有在現場圍觀,三來和他不認識,怎的就能這麼果斷的站出來說他武功不好呢?”

衛子卿冷笑了一聲,“有些人可是深藏不露的,別告訴我,你只看了幾眼就能看出來。”

他說這話難免帶著幾分氣性,但是豐夜雪顯然不想和她計較,只是臉色很淡。

“這天下還沒有我看不出來的人,我只是碰巧路過,早就聽聞這大理寺卿祁燼赫赫有名,特地來看,沒想到倒是叫我碰上了案子,我自然要過來插手。”

他從進來到現在難得長篇大論,衛子卿刻意看了他兩眼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看影義和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