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轉移話題衛子卿可太明白了,眼神一冷,“影護衛,找人把他關到另一個房間,誰都不能進去。”

掌櫃的還想說什麼,被直接捂住嘴直接帶走了,衛子卿在上面寫寫畫畫之後覺得有些腰疼,揉了揉之後抬頭看到了祁烈盯著自己。

“怎麼?這是對我刮目相看了?”

“沒想到我這嫂嫂確實本事不小啊,你這個提審比我哥還要厲害啊,威逼利誘都不用直接就能抓住不對,厲害啊!”

抓住話語的漏洞循循善誘,幾乎不怎麼費工夫就能叫人主動坦白,這需要問話的人高度集中和審查問題的能力。

衛子卿對自己這樣的能力非常自信,這要是說起來,還的追溯到之前上隋紋若的課的時候他教的,也有他一半的功勞。

祁烈也並不是拍馬屁,他這回是真的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別急,接下來才是重頭好戲。”衛子卿笑了笑,“把老闆娘帶上來。”

等他們去帶人的時候衛子卿又叮囑,“等等誰都不許說話,也別給我做些 不該做的眼神,否則我就一律視作同黨了。”

這話雖然是說給大家聽的,但是她眼神只盯著祁烈。

“我剛剛只是沒忍住。”祁烈有些憤憤,“你怎麼不說他們?”

“這些人跟著祁燼報了多少年的案子了,什麼規矩不懂?”

好嘛,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自己不懂規矩了。

祁烈還準備說什麼,就看到他們已經把人帶上來了,雖然心裡不甘但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老闆娘,你相公可是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跪著的女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幾歲了,但是看著樣貌確實不錯,主要是和掌櫃比起來。

“衛主簿,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犯招什麼呢?您說讓我們找到證明我們睡覺的證人,可是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祁烈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女人對峙,心道衛子卿這下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我問話,你只需要回答,沒有提問的權利,懂嗎?”

衛子卿見了多少這樣的人啊,心裡門清他們的那點心思,直截了當的問:“柳鶯歌在這裡具體住了幾天?來的那日時辰是幾時?幾個人?你與她有沒有單獨打過交道?”

儘管老闆娘打心底裡不太瞧得上這個所謂的衛主簿,這樣的黃毛丫頭還想在她這裡佔便宜?

“哎呦,我這記性不太好,您問的這些我都記不清了。”

這不配合的人還真是湊到一對了,衛子卿心道既然來了就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吧。

她起身在她身邊打轉,“我記得你昨天跟大人說小六被扔出去的時候確定是活的,還張牙舞爪揮舞著叫你來救他。”

她頓了頓,“怎麼這時候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一天之前的事情我自然記得。”

對答如流。

衛子卿笑了笑,指著賬本,“方才我仔細看了看,你這裡有兩頁的紙是這兩日新添上去的,記得賬目是起碼十天之前的入住的詳細賬目,怎麼,十天之前記得,現在不記得?”

幾句話問完,賬本擺在前面,之前想要和衛子卿做對的那些心思也全都消散了。

“衛,衛主簿,當時我確實不太記得了,當時客棧很忙,我只記得那時候柳鶯歌身上一身紅衣帶著好幾個人來了,具體什麼時辰我還真沒看,看日頭應該是午時過了不久,柳鶯歌嚷嚷著要洗澡就叫我們燒水,我怕她冷,給她中途再送一桶的時候她就不讓進了,還罵了我。”

說著神色就委屈起來,只是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哭了。

衛子卿聽她說完接話,“他們一行人是不是帶著幾個很大的物件?”

“是是是,”她有些急切的為了甩脫在自己身上的嫌疑,“不過那些東西我看著方方正正的到有些像是……棺槨。”

說到最後眼神有些害怕的看著衛子卿。

可惜衛子卿沒有被她的情緒傳染,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這不是記得聽清楚的嘛。”

下面的人不說話了,衛子卿叫人把她帶走,就開始剝桔子。

“終於知道為什麼祁燼平常不愛說話了,這審問人也太累了,說的我口乾舌燥的。”

此時的衛子卿已經褪去了剛剛的凌厲,吃了兩口橘子之後又喝了茶。

看了看樓上祁燼絲毫沒有下來的跡象,也有些擔心他那邊談話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