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走進科學 發展各業

面對兵部主事的疑問，郭一凡也不好不答，何況跟他的關係更大。

郭一凡對他笑笑：“請問，兵士作戰，傷者多還是死者多？”

“傷者。”

“傷者治癒多還是死亡多？”

“死亡。”

“如果這個發現，能讓傷者減少死亡率，是否有用？”

“當真？”

“傷者之所以死亡，就是因為傷口被這些微生物感染，產生炎症致死的，如果用酒精消毒，外科手術治療，死亡率大減。”

郭一凡指了指陳實功：“這位老先生，是外科大夫，所謂外科，就是治療外傷的科學，由他為你解釋一下如何？”

陳老卻拒絕了起來：“得道有早晚，小老兒所學不及郭公子萬一，就不班門弄斧了，但小老兒敢說，郭公子今日之言，必造福萬民，特別是戰事。”

知兵事的都知道這個道理，一個老兵頂一百個新兵，經驗也好，膽氣也好，在戰場上不是加減乘除這麼簡單的，可傷兵活下來太少了，這種無形的損失無法估量。

郭一凡看陳老不肯多說，只能自己解釋：“外傷致死大致兩種原因，一失血過多，二病菌入侵。目前外科治療外傷最有效，因為直接解決本質問題，透過止血，傷口縫合，加上殺菌消炎，可確保性命無憂，輔以營養，還能加速康復。”

兵部主事頓時眉飛色舞，如果此事能成，他必定高升無疑，不過他需要學的還很多，這也需要外科大夫陳實功的幫助。

郭一凡繼續講到：“其實認識微生物不僅是對戰事有助，對瘟疫也有，自古鼠疫橫行，死者無數，本質就是鼠疫桿菌，也就是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微生物，透過老鼠繁殖，跳蚤傳播，且還會人傳人，所以一人起，死萬人，談疫色變。”

郭一凡想起來崇禎時的鼠疫流行，死者不計其數，十室九空，西北爆發，迅速蔓延，波及江南，京師也沒放過。

“那我認識了這種微生物，就能對症下藥，比如搞好個人清潔衛生，避免跳蚤的傳播，養貓滅鼠，隔離病人，使用抗生素等手段，就能很好的解決。”

“大家不要以為瘟疫離我們很遠，只是危言損聽，其實我們現在的氣候很不正常，天災頻繁，如果將來大旱，糧食顆粒無收，老鼠餓極了會四處遷移，到時鼠疫流行，大明會生靈塗炭。”

其他行業可能沒啥概念，身為大夫的陳實功和張景嶽，甚至底下眾多大夫都恍如大悟，不禁為將來擔憂起來，早點準備也是好事，人最怕的是突然事件，所以居安思危不可或缺。

因為衛生醫療事關重大，所以郭一凡先說，接下來講電，因為這個與生活息息相關，也會被更多人所感興趣。

“接下來我們來認識一下電，也就是天上的雷電，大家有沒有想過把電利用起來，畢竟它速度快，能量大，雷劈樹折，觸人即焦，是個不錯的能源。”其實宋代就有對電的認識，陰陽相激，“其光為電，其聲為雷”。

“雷電乃是上天降下的責罰，我們凡人如何能利用？”天文學家李祖白比較年輕，不過對星體研究甚多，對雷電也有涉及，只是不得其解。

“說的沒錯，做壞事容易遭雷劈，反過來，做好事，自然可以獲得電的幫助。各位，我講話的聲音大家都能聽到吧，門外的朋友，聽的到我說話嗎？”郭一凡一時忘記自己身處大明瞭。

獲得肯定後，郭一凡把話筒開關給關了，然後重複了一次，這次只能附近聽的清，外面的就算了。

重新開啟後，郭一凡笑笑，指著身前的話筒說到：“各位，我身前這個擴音器之所以能擴音，讓門外的人也聽的清楚，用的能源就是電。大家有沒有發現，禮堂這麼大，陽光也沒照進來，我一根蠟燭沒點，為何會這麼亮？”

禮堂雖然有四道門，幾扇玻璃窗，但還是會很暗的，不過頂上好幾排的LED燈，還是暗裝的，一般人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果然，很多人發現了這個問題，原來還真沒想過，經郭一凡一提，四周看了下，發現頭頂上好幾排的光照，這可比蠟燭好多了。

“這其實用的也是電，電有能量，這個能量還能轉換，電燈就是電能轉化為光能，這個擴音器，就是採集聲音，放大聲音，電能觸發了喇叭的震動。還有電能轉化為熱能，新明小區的衛生間就有熱水器，有機會可以去洗個澡感受一下。”

說這個能說三天三夜，所以郭一凡挑了一些，有實際案例的來講，比較方便別人理解。

“那電從何而來？”徐光啟問到。

“既然電能可以轉化為其他能量，反之，其他能量也可以產生電能，可以透過水力發電，可以透過火力發電，還能透過風力發電，而新明小區用的是光能發電，是把太陽光吸收進來轉化為電能。”郭一凡不想深入，很多東西也解釋不清楚的，必須眼見為實。

“至於電怎麼產生，怎麼儲存，怎麼利用，這個以後再說，畢竟內容太多，講一年也講不完的，大家可以往這方面去研究，如果有結果，朝廷會讓你很滿意的。”

其實一天也講不了多少內容，只能挑點重要的，急迫的，有可能實現的來講，最主要是用能引起別人興趣，要麼賞賜，要麼利益，這才是最好的動力，才能促進各業的發展。

連午飯都是在大禮堂吃的，郭家安排了很多人，把食物發到每一個人的手裡，東西不多，每人兩張梅乾菜餡餅，再提供點茶水。

吃完飯，也顧不上休息，郭大少講堂又開講了，新明學苑還沒建好，郭老師就當上了。

“我們上午說人是由細胞構成的，最小的單位就是細胞，那物體呢，比如水，最小的單位我們叫水分子，這是把水分開後最後的東西，而水，冰，汽，這三種狀態就是分子之間距離的不同。”

水、冰、汽，同種物質，都是水分子組成的，因為溫度不同狀態不同，還用兵士舉例，水是士兵列陣，冰是士兵操練，汽是士兵殺敵，用例子來表述分子間距，讓大家好理解一些。

還拿出一塊焦炭，一顆鑽石，同樣是碳分子構成的，溫度也一樣，還是有區別，也還是分子結構的問題。

下午主要是講了蒸汽，蒸汽的應用很廣，因為它是把熱能轉化為機械能，能代替人力畜力的。

每當有人提問，還要費心做番解釋，這一天，郭一凡從來沒感覺這麼累過，想想新明學苑，還要培養幾十個學生出來，看來是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