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完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吧。”

說話的同時,刀疤男顫抖著左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小小的藥瓶。程偉隨即上前接了過去,臉色漸變:“賀總,我馬上送去化驗。”

“賀總,那他們……”保鏢小心翼翼問到。

賀川南清冷的視線掃過跪在地板上的兩人,最後落在保鏢的身上:“同樣的話,需要我說第二遍?”

兩小時後,恆信集團總部。

硬朗的裝修風格,一如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嚴謹而追求完美。

程偉的手中攥著化驗單,神色匆匆走了進來。

“賀總,化驗結果出來了,是能讓女人無法生育的烈性藥物。”

聞言,賀川南擱下手中的百利金鋼筆,接過化驗報告仔細閱讀。隨後,俊朗的面容一點點變得陰沉。

該來的還是來了。

賀川南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南城最繁華的CBD商圈,陷入了沉思。

他是天生的掌控者,過去三十年的人生中只為權力和名譽而活。他有著超越常人的把控力,唯獨她的出現,成了無法掌控的意外。

“太太已經回家了?”賀川南的語氣平靜無波。

成為特助那麼多年,程偉還是第一次看到賀川南對一個女人這麼關心。

沉默片刻,他如實應說:“傭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太太身體不適,還拒絕家庭醫生檢查。賀總,您要回去看看嗎?”

“我又不是醫生,找我回去幹什麼?”賀川南眺望遠方,語氣冷若冰窖。

賀家別墅。

陳嫂剛熬好粥從廚房裡出來,聽聞院子裡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隨後,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少爺,您回來了?”陳嫂暗暗鬆了一口氣。太太身體不適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誰勸也不肯看醫生,可把她急壞了。

她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給程助理打電話,結果賀少連夜趕回來了。

其實,賀少還是很疼太太的。

“太太呢?”賀川南把外套遞給林管家,冷冷地問到。那個女人每天作天作地所死,不累嗎?

陳嫂從老宅開始看著賀川南長大,在賀家說話也有一定的分量。

她把托盤遞了過去,勸慰說:“太太身體不適在樓上睡覺,晚飯還沒吃,少爺能幫忙送上去嗎?”

半響,賀川南接過托盤,抬腿往樓上走去。

臥室門是虛掩著的,裡面只亮著一盞昏暗的落地燈。大床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團,靜謐封閉的空間裡伴隨有急促的呼吸聲。

溫暖身體的每一條神經都被疼痛所佔據,完全沒有留意到有人進來了。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不僅被倆綁匪抓去酒店欲行不軌,還被那個鋼鐵直男氣得大姨媽提前一週報到。

小腹的疼痛,比她從前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還要難受。

奶奶的,她下輩子再也不要再當女人了!

突然,裹在溫暖身上的被子被掀開,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又鬧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