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莫非空兒真是妖種?”付元普、孔良、賈通三人面面相覷。

“也不能立即下定論,若是妖種,自然秉性早就會顯現出來,但空兒除了頑皮,倒不似有什麼壞心,而且,根據古書記載,那畢方在上古第一戰便反水刑天了,具體為何,這個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這說明畢方也並非罪大惡極。”公孫曦思考良久說道。

再說回冷敖空那邊,此時,天色已晚,地公站在屋內,看著幾人,從柺杖暗門裡拿出一顆粉色藥丸,輕輕捏碎,這屋中便飄蕩著一股粉色霧氣,並傳來一陣陣奇異香氣,不大會,南門嬌和尚凱午就昏昏欲睡,一個趴在床邊,一個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冷敖空此時也是緊閉雙眼,地公又拿出一個藥丸,這藥丸閃閃冒著金光,他拿在手上,輕輕放進冷敖空嘴裡,自言自語道:“哼,本事還不大,自己都控制不住靈力,這靈石真是夠喝一壺的,要不是你體內有水生罔象護著,早就灰飛煙滅了。罷了,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九轉金丹,先貢獻給你,服了這金丹,體內經絡便能通暢,靈氣便會順著經絡到達五臟六腑,把那靈石吸來的靈力分攤平均,不日便又生龍活虎了。”

“地公老頭,謝謝了。”冷敖空氣若游絲的說道。

“呦?怎麼沒睡著啊?這大夢靈粉都沒讓你睡著?”地公呵呵一笑。

“大夢靈粉?就是剛才這漂浮的粉色霧氣?”

“對啊,這乃是御天界的神物,別說你肉體凡胎,就是大羅神仙,吸了這粉末,也能呼呼大睡,看樣子,你體內經絡被兩股靈氣硬碰,倒是對這藥產生了抗性。”

“原來如此,不過剛才你給我這金丹,服用下去,感覺好受多了。”

“嗯。”地公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道:“你本身靈力便充沛,這九轉金丹服用之後,三日內,便能恢復正常,先歇息吧,儘量自己調整氣息。”

冷敖空照著地公的說法來調理氣息,不多會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公孫曦與付元普、孔良、賈通剛剛到前堂,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來,“稟告師父,各位師叔伯,剛剛接到蜀山派送來的信件。”

“哦,遞上來。”公孫曦伸手結果信函,開啟後一展,念道:“各位掌門,現如今,妖魔作祟,鬼怪成群,三年前相柳一戰讓各派遭受巨大損傷,且兩年後還有一戰,因此,本座冥思苦想,覺第七代弟子中,當選拔有才之人,加以錘鍊,以接過我等星火,擬於明年二月,在蜀山舉辦四大派演武大會,一來可鍛鍊弟子功力,而來可選拔人才,三來可儲備兩年後大戰的兵力,諸位掌門可在今年內,於派內選拔四人,參加明年演武,望各位掌門支援,以大局為重,白太寬,按。”

“哦?四大派演武大會?”付元普笑了笑道。

“這白太寬,信函言語倒是咄咄逼人,言之鑿鑿,不去都不行啊。”公孫曦也是笑了笑道,“不過此舉甚好,派內弟子眾多,能夠拔尖的,也必須要透過實戰才可知道,我等年老力衰,弟子中有沒有強手超過我等,用演武的方法的確能夠識別出來。”

“不妨下月我派先行比武,我派五百弟子,選出來四人,倒也需要些時日。”付元普跟著說道,孔良、賈通也是頻頻點頭。

“嗯,如此甚好。”公孫曦也是表示贊同。

“對了師兄,那空兒呢?參加嗎?”付元普又問道。

“空兒?嗯……先靜觀其變,看看那靈石之事有沒有其他變化,再做定奪。”

這時,公孫曦等人又聽到大院外吵吵嚷嚷,便出門觀望,見幾百弟子烏壓壓站在大堂之外,交頭接耳,神色慌亂。

公孫曦問道:“何事?竟聚了這麼多人?”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人走上前來跪倒,道:“掌門師伯,我等弟子昨日見小師弟吸盡靈石,不免人心惶惶,既然小師弟身體已無大礙,還望掌門師伯,師父,師叔們,告訴我等究竟發生何事?”

公孫曦認得此人,乃是孔良的大弟子賈庭望。而賈庭望說完後,眾弟子也是呼聲一陣,又開始喧譁起來。孔良見狀上前一步,怒道:“庭望,你怎麼帶人鬧事?”公孫曦伸手攔住孔良,說道:“師弟,不必發火,昨日之事,事關重大,弟子們心慌意亂也是難免,人之常情,勿要責怪。”然後高聲對聚集的眾弟子說道:“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的確,這種事聞所未聞,在我派歷史上也從未發生過,但細細想來,沒發生過,不代表不會發生,那靈石自創派師祖皇甫世韓得到之後,便一直供奉於此,讓世代弟子取靈,現如今,已經七代弟子了,近千年時間,我等也未知那靈石是否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或許是壽命到了,亦或者……你們隨我來吧。”說罷,公孫曦讓眾弟子跟隨於他,一直到了後堂荷花池。

這荷花池佔地一畝,水面上荷葉林立,楚楚動人,而水中游耍著眾多錦鯉。公孫曦叫人拿來一個饅頭,整個扔進水裡,讓眾弟子圍觀。那饅頭在水中漂浮,先是眾多小魚圍上來啃食,饅頭逐漸變小,滲水後逐漸化開,慢慢沉入水中,而此時一條碩大錦鯉,一口就將剩下的大半個饅頭混圇吞下。

“看到了嗎?這眾多小魚,便是世代弟子,靈石便是那饅頭,錦鯉便是冷敖空,這說明,靈石就是食物,我等均是取食的魚兒,而冷敖空,他的身體能夠吃得下剩下的半個多饅頭,所以,別的魚食不下,不代表沒有魚吃的下,空兒便是如此,他吃的下整個靈石的靈力。”公孫曦高聲說道,眾弟子一片譁然,賈庭望又站出來道:“掌門師伯,您的意思,是小師弟的靈力遠超我等弟子?”

“不錯,不僅遠超爾等,也遠超老夫,以及你們的師父,師叔們。但是,不要忘了,靈力只是調整氣息的容器,每個人都可以自主的將靈力擴大,你們也好,老夫也好,能夠裝的下靈力的身體,就好像一個茶碗,或者一隻水桶,而冷敖空的身體,像是這荷花池,自然裝的多,但是,並不是靈力越大,能力越高,只能說潛能大,所以,就像祖師爺皇甫世韓說的那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盯著別人的長處而荒廢了自己。”公孫曦言之鑿鑿,眾弟子們低頭不語,聽完後也都醒悟過來。

見眾弟子不再對此事糾結,公孫曦又說道:“剛好,再宣佈一件事,明年二月,蜀山派舉辦演武大會,各派將選拔四名弟子上山演武,此事,既是揚我十方派威名的大事,又是為兩年後與相柳大戰的準備,你們苦練多年,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看看我派的第七代豪傑,究竟是哪四人!”

聽到此話,眾弟子一陣喧譁,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我派弟子眾多,我與幾位長老商議後,擬於三天後,在雲峰山的後山,那角汶幽谷之中,率先選出三十二人,具體規則,當天宣佈。”公孫曦說罷,遣散眾弟子,與付元普、孔良、賈通回到前堂去了。

其他弟子三三兩兩的議論。

“角汶幽谷?”

“那可是後山禁區,我還沒去過呢。”

“你們知道嗎?那幽谷之中據說有毒障,而且地勢奇葩,彷彿迷宮一般。”

“真的假的?那在那比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