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之後,老者又道:“我回來之後,也著了他的道,但他卻對我無可奈何,只能將我永久的關在這裡。最後還是隴邱告訴我,這裡佈置的是一個陣法,一個用無數靈識佈置而成的陣法,只有在月圓之夜的時候,陣法薄弱,我才有機會出去。”

“隴邱?可是那為擅長機關書術的隴邱?”

“沒錯,就是他。可惜……”

傳聞隴邱已失蹤多年,沒有想到原來他竟然在這裡。

“你帶著她倆快走吧,時間久了峙川就會發現的。”

“那前輩你呢?”

“我?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這裡,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裡。”滿臉的皺紋,像是無盡的溝壑。渾濁的眼裡,沒有怨恨,只有深深的眷戀,對家的眷戀。

蘇幼清向他深深的鞠躬告別,帶著連秀和宴勤離開了雲宮。

…………

鏡辭君和連秀昨夜出去,至今未歸,也沒有任何訊息。連宴勤身邊的女僕璇玉也找上門,說宴勤也是一夜未歸。

隨著時間的推移,連蘇的擔憂逐漸加重。

“你確定他給你傳過訊息?他也沒有說他去哪兒了?”蘇陌弦再一次問連蘇。

連蘇凝望著門外的天空,點點頭:“他告訴我連秀的傷勢加重,帶連秀去後山的溫泉的療傷去了。”

蘇陌弦輕聲道:“會不會還在溫泉呢?”

連蘇搖搖頭:“我親自去看過,沒有。溫泉附近,也沒有任何異樣。”

對於連秀的傷,笠澤曾經跟他說過,確實比較嚴重,只是為何傷勢會突然加重了呢?難道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宗主,大小姐和衛姑娘來了。”有弟子在外稟報。

“請她們進來。”

“陌弦,我今兒一天都沒有看見幼清,他去哪兒了?”蘇盼蝶推開門走進來,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蘇陌弦,而是連蘇。白日裡,她就聽聞昨日蘇幼清與一連姓公子同進同出,關係親密。想到連秀,蘇盼蝶怎麼也坐不住,就找了個藉口想要前來問問陌弦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衛樂菱純粹就是想要來見一見幼清的。

“阿姐來了,請坐。”

連蘇禮貌客氣的向蘇盼蝶姓李:“蘇大小姐。”

蘇盼蝶仔細打量他:“你是?”

蘇陌弦看著自家大姐的舉動,微微勾唇:“阿姐他是幼清的好友,也是連秀的哥哥,連蘇。連公子,這位是我阿姐。”

哥哥?

蘇盼蝶回禮:“連公子。”

連蘇:“宗主,連某先行告退。”

蘇盼蝶一直盯著連蘇里去的背影,眼裡有深深的疑惑,對於自己的弟弟幼清她還是瞭解的,這位連蘇公子既然能和幼清同進同出,看來關係不一般。他姓連,難道真的是因為連秀次的關係,才對他特殊嗎?不盡然。

蘇陌弦靜靜的看著自家大姐臉上的表情,微微嘆氣。

“阿姐,怎麼有空過來了?木璇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活蹦亂跳的。上次友幼清送他的玉笛喜歡的不得了,還經常說下一次舅舅去了一定吹給舅舅聽呢。都說外甥不出舅家門,我看他呀,以後一定跟幼清一樣,又是一個樂痴。”說起自己的兒子,蘇盼蝶滿眼都是歡喜和驕傲。

“璇兒聰慧,一定會在琴藝方面有所造詣。”

“陌弦哥哥,你和嫂子慢慢聊,我去找幼清哥哥,陌弦哥哥幼清哥哥呢?他在哪兒?”衛樂菱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蘇幼清的,她可不想再這兒聽她們說些有的沒的。

“幼清有事出去了。”雖然口上不說,但是這位衛樂菱三番四次的找幼清,就算是蘇陌弦都覺得實在有些厭煩。

衛樂菱也是一個知趣的人,見蘇陌弦對自己不若平時那般親切,當著蘇盼蝶的面都表現的有些不耐煩,抿抿嘴,退了下去。

蘇盼蝶見小姑子委屈的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一方是自己孃家的弟弟,一方是自己的小姑。夾在中間的自己,確實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