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儀,已經比較晚了,你還不去找你舅舅嘛?”連秀問道。

“連秀姐姐,你可是不喜歡我?”妙儀睜著大眼睛看著連秀。

連秀立即否認道:“沒有,只是天已經黑了,你這一天都跟著我,這麼晚了你也不回去,你舅舅見不到你會擔心的,至少你應該給你舅舅一個訊息,讓他知道你在哪兒啊?要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啊?”

“也是啊!要不,姐姐你送我回去吧?”

妙儀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有人進來:“妙儀,該回去了!”

原來是蕭氏宗主蕭菀青!

連秀:“蕭宗主!”

蕭菀青淡淡的點頭,對妙儀道:“走了,回去了!”

妙儀撅著嘴巴看看連秀,有看看黑著臉的舅舅,最後只能乖乖的點頭:“哦,連秀姐姐,那我陰天再來找你吧!”

連秀揮揮手:“嗯,好,快回去吧!”

時值冬季,邙山的夜晚雖然不似臨歌城那般寒冷,但還是有些陰冷。

妙儀走後,連秀在房間內打坐。剛開始一切如常,沒一會,連秀就覺得臉上微微的發熱,將窗戶開啟,讓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可是臉頰上的熱度還是沒有退去,反而開始往軀幹和四肢蔓延。

漸漸的,額頭滲出了汗珠,手心的血色花紋也開始隱隱浮動,靈力開始在體內亂竄,連秀知道,這是腐生咒又開始發作了。匯聚全身的靈力道掌心,直到一陣陣腥甜湧上喉嚨,好不容易才將腐生咒的躁動壓制下去。

擦去嘴邊的血跡,連秀來年秀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撕扯的疼痛,連秀知道那是之前還未痊癒的舊傷又復發了。戰戰兢兢的取出一粒備好的藥丸,藥丸順著喉嚨滑進內腑,一陣清涼漸漸散步全身。連秀一個飛躍,就躍上了屋頂,在高高的屋頂,頂著寒冷的夜風,身體裡那個的發抖,內腑卻熱的要將靈魂都要燃盡。

連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了,還是這腐生咒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連秀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那些。

入夜後,蘇幼清剛從連蘇的房裡出來,就遇到了蕭菀青和妙儀。

蕭菀青冷嘲熱諷的道:“也不知道這位連蘇公子到底是何方能人,竟然能入你鏡辭君的眼,隨時伴隨身側,同進同出,有機會鏡辭君一定的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蘇幼清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人和事向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幼清的私事就不牢蕭宗主費心了。”

蕭菀青見蘇幼清要離去,又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鏡辭君已經多年不參加圍獵清談這樣的盛會,今年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難道真如旁人所說是為了那位叫連秀的女子?我記得當初連秀來找我的時候,鏡辭君也在場吧,那時候的鏡辭君可是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給連秀呢,結果到最後的時候,經此君竟然出手於我搶人,非要帶走連秀。”他靠近蘇幼清,在蘇幼清耳邊低聲道:“我就想知道鏡辭君此番作為到底是為何?是不是你在連秀身上發現了什麼?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線索?”

蘇幼清眼神轉向他:“是與不是與你何干?”

蕭菀青眼睛眯起來,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蘇幼清!你還真是跟當年一樣令人那麼討厭啊!”

蘇幼清依舊面無波瀾:“彼此彼此!”說完,轉身就走。

蕭菀青看著眼前那道緊閉的房門,心底有無數個猜測閃現,根據蘇幼清性格,如果不是特殊的人,他一定不會如此親近。根據下面的人回報的訊息來看,這位連蘇與連秀之間好像存在著某種關係,蕭菀青希望他就是那人,有希望他不是那人,這種的矛盾不斷的折磨著蕭菀青,最後也只是一甩手,離開了。

蘇幼清要走道自己房門前,又折身走出去,他想去看看看連秀的傷勢如何,白日圍獵發生的事,笠澤已經跟他彙報過。

連秀住的地方離蘇幼清的院落並不遠,中間隔了幾個院落。

剛踏出院子,就看見宴勤和她的婢女璇玉站在院門口,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人。

見蘇幼清走了過出來,宴勤立即上前來:“鏡辭君,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

蘇幼清點點頭:“我有些事找連秀,失陪。”

宴勤見他不欲多言,又上前一步:“鏡辭君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