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樹在一邊嘀咕道:“怎麼都這樣啊?說了不想去,怎麼還一直邀請啊?都是聽不懂人話的嗎?”

妙儀附和道:“就是,都是什人啊!”

連秀瞟了他一眼:“閉嘴!說什呢?”

璇玉這時沉聲道:“連姑娘不愧是鏡辭君的弟子,這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既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一躬身就轉頭匆匆而去。

連樹很得意的樣子:“你看,就是要這麼直接,否則聽不懂!”

連秀無語的搖搖頭,這傢伙脾氣向來都是這麼直來直去,“走吧,我們去看他們比賽。”

到了校場,校場裡非常安靜。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華松益站在一排箭靶的不遠處,手中的弓已經拉滿,弓上呈扇狀已搭了三支箭,眾人都屏住呼吸,緊緊的盯著那三支箭。

“嗖!”

三支箭穿風而過飛馳而去!

“咚!”

“咚!”

“咚!”

三支箭都正中紅心!

“好!”

“好!”

…………

校場上響起熱烈的掌聲以及叫好聲。

沒想到這傢伙的箭術這麼好!

華松益對此非常滿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微微昂著頭朝眾人揚聲道:“獻醜了,接下來,該你們了!”

華松益轉身要回道看臺上,剛好與要找蘇氏弟子的連秀迎面碰上。華松益舉著手中的長弓道:“連姑娘!多年以前,鏡辭君的箭術一騎絕塵,不知道作為鏡辭君座下弟子的你是否也有超高的箭術呢?要不,你來試一試?”

連秀微微笑道:“多謝前輩抬愛,連秀箭術不精,就不來獻醜了。”

華松益笑的特別溫柔:“連姑娘著這話就不對了,箭術不精不代表你不會啊?再說,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啊!你也看到了,憑我的箭術,叫你得話,足足有餘。”

連秀依舊淡淡的微笑,不失禮貌:“多謝松益前輩,連秀作為蘇氏弟子,自有蘇氏前輩教導,如今不能向松益前輩討教,連秀也覺得很是遺憾,不如待連秀回蘇氏學習三年,三年之後的圍獵大會,屆時連秀一定向松益前輩討教!連秀告辭!”

華松益臉色微沉:“看來連姑娘是不給華某面子啊,你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連秀剛要邁開的腳步停了下來,看來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了,這華松益找自己的麻煩就是想要鏡辭君難堪,想要蘇氏難堪。

連石疑惑的看著華松益,將連秀心中所想皆直言說了出來:“這位前輩,我聽聞您與鏡辭君有些過節,難到就因為我阿姐是蘇氏的弟子,又是女修,您就要這麼針對我阿姐,想要我阿姐丟臉,然後您在我阿姐這裡找到優越感,覺得很有面子嗎?”

多年來,邙山琅玕的勢力在整個玄門中都是最強的,弟子也最多。

華松益作為邙山琅玕的大弟子,無論是他的修為還是聲望,都讓很多人望而生畏。只是他的聲望與鏡辭君的聲望不同,經此君蘇幼清雖然為人冷清,但是為人處事光明磊落,樂善好施,小小年紀就被大家尊稱為鏡辭君,而這位邙山琅玕的大弟子,仗著自己的修為和師門背景,處處咄咄逼人。對於他的很多霸道行徑,琅玕的掌門峙川從來不說什麼,每次都是一笑而過。

因此,即便有很多小玄門家族的修飾都被他魏難過,但大家都會在心裡默默的不平,極少有人會真正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在場的眾人聽聞此話,都默默的為連石捏了一把汗,這位年紀輕輕的修士今日如此直言,恐怕華松益不會善罷甘休。

華松益本人聽聞此言,臉色在瞬間變換了好幾次,這麼多年,除了當初蘇氏的蘇幼清,還有蕭氏的蕭菀青以及韓羲和之外,還從來沒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拂他的面子。

“臭小子,你剛剛說什麼?你就不怕我捏斷你的脖子嘛?”華松益陰沉沉的道。

連石和連樹對玄門之中的這些彎彎繞人並不瞭解,只是實話實說,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已經被華松益列為眼中釘肉中刺來。

連樹見華松益臉色陰沉,不服氣的道:“怎麼?難道連石說的不對嗎?難道你沒有故意為難連秀嗎?你一個大男人如此為難一個一個小姑娘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