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儀像個大人似的拍拍連秀的肩膀:“連秀姐姐放心吧,我這麼機靈可愛,不會有事的,倒是連秀姐姐,你自己才要多多注意才是。”

連秀摸摸她的頭:“好,妙儀最乖最可愛了,姐姐知道了,快去吧。”

妙儀這才屁顛屁顛的跑開,朝蕭氏弟子的那一片區域而去。

連秀看向高臺,蕭菀青面無表情坐在高臺上,眼角卻時不時的瞟向妙儀的小小的身影。

連秀抿嘴笑了笑,看來這蕭菀青也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冷心絕情嘛!

又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啊!連秀在內心誹謗!

參與圍獵的修士紛紛回程,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等待結果。

連秀仔細的打量身在高臺上的那些人,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五旬的男子,身著一襲長款黑袍,一頭黑髮隨意的披在身後,他身形懶散的坐在位置上,那應該就是邙山琅玕的現任掌門峙川,他身後就是邙山的那位大弟子華松益。

峙川的右邊是蘭溪蕭氏宗主蕭菀青,峙川正與他說著什麼,他靜靜的聽著。

峙川的左邊是天邕蘇氏宗主蘇陌弦,蘇陌弦的後面是蘇幼清,蘇幼清端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挨著蘇陌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後是一位白衣女子。

那位白衣女子引起了連秀的注意,她坐在蘇幼清的旁邊,兩人都是一襲白衣,只是蘇幼清的白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冷冷清清。

那女子的衣衫樣式看起來和蘇氏女弟子的衣衫款式非常相似,漆黑如墨的長髮簡單的挽著,髮間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髮釵。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也不怎麼與其他人交流,只是視線時不時地望向身邊的蘇幼清,遠遠看去,兩人就像是一對絕佳的璧人。

也許是擦覺到連秀在打量她,那女子的視線也投在連秀身上,隨即對身後的女僕說了什麼,那女僕也朝連秀望過來。

連秀目光坦蕩,大大方方的打量對方,也任由對方打量。

笠澤微微靠近:“連秀,你在看什麼呢?看的那麼入神,連石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

連秀這才平靜的收回視線,悄聲問道:“笠澤,鏡辭君附近的那位白衣女子,你知道是誰嗎?”

“你說的是鏡辭君身邊那位穿著白衣的姑娘嗎?那位是琉掖宴氏宗主的妹妹,宴勤,坐在她前面的那位就是她哥哥,宴氏宗主宴稽。”笠澤小聲答道。

宴勤?還真是好名字,與她本人的氣質倒是很相配!

連石在一邊嘀咕道:“阿姐,雖然那位姑娘看起來確實長得不錯,你也沒有必要緊盯著人家看吧,多不禮貌啊?”

連秀敲了他一個栗子:“臭小子,說什麼呢?閉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將白色穿的這麼好看的姑娘,多看幾眼怎麼了?”

澄軒這時湊到笠澤身邊擠擠眼睛,悄聲道:“就是那位愛慕鏡辭君多年的宴勤?”

笠澤比了噓的姿勢,示意他知道就好,不要隨意議論。

這時邙山的大弟子華松益走上高臺,大聲道:“各位,因為今年來參加圍獵的散修以及各世家弟子人數眾多,統計各人的獵物數量以及等級都還需要時間。剛剛與各位宗主達成一致,我們邙山已經在山谷外設定了一個箭術比試的校場,不如大家一起過去玩玩,找點樂子,當然,我們也準備了一些有趣的彩頭,希望大家可以玩的盡興,還請在座的各位移步到校場。”

隨即,峙川率先起身往外走,高臺上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跟隨其後。

連秀也隨著眾人起身,往較場而去。

衛樂菱不知道從那裡走了過來,“連姑娘,你是幼清哥哥的弟子,要不咱倆先比比,反正大家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當是玩樂咯!”

連秀笑笑:“衛姑娘,不好意思啊,我不會射箭!”

衛樂菱高高的挑著眉毛,眼含懷疑的看著她:“不會?怎麼可能?作為蘇氏弟子,箭術是最基本的課業吧?我聽說幼清哥哥的箭術就很好啊,只可惜我沒有親眼見過!”

連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笑笑:“抱歉!連石,我們走吧!”

笠澤和承鉉已經被人拉去比試了,連秀想過去瞧瞧,就對衛樂菱道:“衛姑娘,不好意思啊,笠澤他們要比賽了,我去看看,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吧。”

衛樂菱卻一把拉住她:“哎,你別走啊,你還沒有答應跟我比試呢?”

連秀用手指指自己:“我?衛姑娘,我剛剛說過了,我不會射箭!”

衛樂菱卻不在意她會不會,“我不管,我就要跟你比!”

連石上前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阿姐都已經說了不跟你比了,你怎麼?”

“這位大姐姐,連秀姐姐已經說了不會射箭了,你是智商障礙嗎?聽不懂人話!”妙儀脆生生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連秀驚訝:“妙儀?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過來找姐姐啊!”妙儀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