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清看了澄軒一眼,沒有說話,對著連秀道:“要不要參加比賽,你自己決定。”說完就率先走了,連秀等人只好跟上去。

沒有走多遠,又有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年紀估摸著與鏡辭君差不多。他身著一襲單色青衣,手中提著一柄暗色的長劍,神色輕佻,眼神傲慢。身後跟著七八位年輕弟子,都是清一色的青衣。

為首的中年男子看著蘇幼清,淡淡的道:“鏡辭君,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如今要見大名鼎鼎的鏡辭君,還真是難啊。”話畢視線又轉向連秀,將連秀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嘖嘖嘖,早就聽聞沉悶寡言不近女色的鏡辭君近來不知為何突然收了個女弟子,還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以前總覺得流言不可信,這不符合你鏡辭君的行事風格,今日看來還真是確有其事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不過也對,要是我有著這麼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弟子,我也會時常帶在身邊的,這是人之常情嘛,鏡辭君,你說對嗎?”

連秀打量著眼前這人,雖是一身青衣,可衣服質量上乘,手中的佩劍也不是一般的靈劍,看起來也是一品靈劍,此時他正挑著眉毛,斜眼看著蘇幼清,不可一世的樣子,話裡的嘲諷之意更是再陰顯不過。

澄軒仔連秀耳邊悄悄說到:“此人是邙山琅玕的大弟子華松益,聽聞他與鏡辭君有過節,總是處處挑刺兒,每次見到鏡辭君都是冷嘲熱諷,可我們鏡辭君卻從來不與他計較。”

蘇幼清不欲與他計較爭辯,面色平靜從他身邊走過,一個眼神也不曾留下。

對於不熟悉或者不願意交談的人,鏡辭君一貫都是這樣的態度。

華松益面對蘇幼清的不理不睬,也毫不在意,嘴角還微微勾起,露出絲絲笑意。在連秀經過他身邊時,他提劍用劍柄擋住了連秀的去路:“哎,小姑娘,別走啊!敢問姑娘芳名啊?”

連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並不打算回話,隨著時間退役,華松益面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正要說什麼,笠澤上前道:“松益前輩,連秀她是第一次來這邙山,有許多規矩不知,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松益前輩海涵。”

華松益抬眼看笠澤:“哦,是嗎?這就是你們天用蘇氏的規矩?”

連秀笑笑退後一步,朝他一行禮:“天用蘇氏連秀見過鬆益前輩,不知松益前輩有何指教?”

華松益眯著眼睛看著她:“有你們鏡辭君在,我可不敢擔當指教二字,我只是有一些話想要跟連秀姑娘聊聊。”

走在連秀後面的連蘇將連秀拉到自己身後:“不知道華公子想要和我妹妹聊些什麼?家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也沒有分寸,萬一得衝撞了華公子,那多不好。不如由我與華公子聊聊,我想我們年紀差不多,可以聊的話題應該有很多。”

華松益微微昂著頭,打量著連蘇,眉頭緊皺:“你誰啊?”

連蘇面不改色:“我是連蘇,連秀的哥哥,也是一個好管閒事的哥哥,連秀的任何事都歸我管。”

“連蘇?”華松益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來好幾遍,也沒有想起這是哪號人物,“我怎麼不知道有姓連的玄門世家啊,你是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蘇幼清此時折返回來,冷聲道:“華松益,你不要得寸進尺。無論是連秀還是連蘇,都不是你可以動的。”

華松益嘲諷道:“喲,向來冷清的鏡辭君這是動怒了?就是不知道這怒的到底是因為你這個漂亮的女徒弟呢還是這個這位自稱連蘇的人呢?”

蘇幼清冷冷的道:“華公子無需在意究竟是因為什麼,只需要你適可而止。”

華松益:“你!”

華松益身後的弟子立即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華松益憤怒的表情漸漸收斂,他的視線在連秀、連蘇和蘇幼清身上轉來轉去,最後道:“好,很好,非常好。作為東道主,今兒個我也不為難你們,接下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連秀小妹妹,一定要等著我哦。”說完就帶著轉身離去。

連蘇對連秀和連石等人道:“此人心狠手辣,連石和連樹你們都是新面孔,接下來你們小心一些,我擔心他會找你們的麻煩。”

連石與連樹對視一眼:“連蘇哥哥你放心吧,我和連樹會小心的,我們絕不惹事。”

蘇幼清道:“無礙,有蘇氏在,陰面上他還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連石道:“鏡辭君放心,我們不會主動惹事,但是我們也不怕事。”

蘇幼清點點頭:“走吧!”

連秀走在連蘇身邊,悄聲道:“連蘇哥哥,你認識此人?”

連蘇微微嘆息:“以前參加圍獵大會,算得上的識得,曾經還打過架!”

連秀一聽,好奇心立馬就上來了:“連蘇哥哥也會與人打架?那誰贏了?他與鏡辭君比起來,誰更厲害?”

連蘇看她滿臉好奇的樣子,一下敲在她的額頭上:“打聽那麼多幹什麼?不管誰贏了,都不會比你差。”

連秀揉揉自己的額頭,看著連蘇從自己身邊走開,低聲抱怨:“連蘇哥哥,不想說就不說嘛,我有沒有逼著你,幹嘛打我啊?好疼的。”

澄軒瞟連她一眼:“打得好,不疼不長記性。”

連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哼!連蘇哥哥,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