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沒有一人說話,連秀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連蘇拍拍連秀的背安慰道:“連秀,別怕,連蘇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會一直陪著你,鏡辭君也不會放任你不管的。你還有連石,還有連樹,大家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連秀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可是……連蘇哥哥,那些女子都是因為我而死的!萬一……”

連蘇心臟微微一緊,也難怪她會如此了,這也許是連秀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活生生的人命喪己手,對於從小就過著安逸生活的連秀來說,殺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連蘇撫摸著她的秀髮:“不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責,況且……”連蘇微微嘆氣,繼續道:“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自己。”隨即他轉向蘇幼清:“鏡辭君,這事你怎麼看?”

蘇幼清靜靜的看著連秀:“那位面具的男子是葉維難,對嗎?”

連秀微怔,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鏡辭君,“那只是我的懷疑,我沒有看見他的臉,我沒有證據證陰他就是葉維難。”

蘇幼清道:“所以你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那麼微妙。你好好養傷,我親自去看看。”

連秀擔憂的凝視著蘇幼清,“我也去!”連秀也想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去替那些無辜死去的女子彈上一支安魂曲,願他們可以安息。

連蘇又何嘗不知道連秀的想法,只是連秀現在的傷勢實在是不允許她再胡來,否則好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痊癒。連蘇溫柔的對連秀道:“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放心吧,有我呢,再說你們鏡辭君厲害著呢。”

三日後

蘇幼清帶著眾人離開臨歌城,前往邙山,參加邙山琅玕圍獵大會。

之前蘇幼清說他會親自去檢視連秀所說之事,接下來的幾天,蘇幼清、連蘇、笠澤和澄軒都不見蹤影,只有陳子羨和連石等人留在客棧陪著連秀,說是陪著,不如說是監督吧,嚴令她只能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不能隨意外出走動,否則就直接趕回天子山去,連秀只能乖乖聽話。

連秀一直都不知道外界的訊息,直到這天離開臨歌城時,才聽到一些人在議論。

據說葉維難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屠殺茶亭趙氏和宕招楊氏的幕後主使,因為他自小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修煉仙術,被父親看不起,被臨歌城的人在背後說閒話。

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學會了一門邪術,這種邪術可以利用妙齡女子,控制她們的心智,為自己所用。而茶亭趙氏和宕招楊氏曾經都因為某些原因輕看他,所以他就將那些人滅門了。

葉維難的罪行被人揭發,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他的父親臨歌城主葉司喬痛下殺手,親自將自己的兒子斬殺於劍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對於這些道聽途說的來的訊息,連秀反覆思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說不通,太牽強。可連蘇和蘇幼清都對此閉口不談,笠澤和澄軒那裡也問不出什麼別的訊息,再看看自己掌心的那朵血色花紋,連秀只能將此事暫時放到一邊。

邙山琅玕

邙山此次圍獵大會設在琅玕附近的一處山谷,山谷環境清雅幽靜,有好多花花草草連秀從未見過,甚是好奇。

蘇幼清帶著連秀等人到達時,蘇陌弦傳訊他帶著其他蘇氏弟子已經到了,要蘇幼清等人於他們匯合。

“幼清哥哥!”

連秀正在四處張望,就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轉眼就看見一襲粉色的身影像一隻歡快的蝴蝶從不遠處飛奔而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人,老得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其中還有一人連秀識得,那就是之前見過的蘇氏大小姐蘇盼蝶,而飛奔而來的那人就是蘇盼蝶的小姑子衛樂菱。

衛樂菱跑到蘇幼清面前,拉著他的袖子,仰著頭眼神灼灼的看著蘇幼清,臉上溢滿笑容:“幼清哥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蘇盼蝶身後一老者緩步而來:“菱兒,不得無禮。”

蘇幼清輕輕拉回自己的袖子對著蘇盼蝶微微行禮:“阿姐!”轉而又對那位老者行禮:“衛宗主。”

笠澤小聲在連秀身邊說道:“那位就是敖溪衛氏的宗主衛萍,大小姐身邊的那位公子就是大小姐的夫君,敖溪衛氏的大公子衛佟。”

衛萍笑著點點頭,又摸摸自己的鬍鬚,精湛的目光轉向了連秀,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最近名聲大噪的連秀連姑娘吧?”

連秀只能上前行禮:“衛宗主。”

衛萍眼神看著蘇幼清話卻對著連秀道:“不知道連秀姑娘可會參加此次的圍獵比賽?”

蘇幼清看看連秀,面無波瀾:“連秀入門不久,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足以參加圍獵比賽。此次帶她過來,只是想讓她開開眼界,讓她知道她還需要加倍的努力。”

衛樂菱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連秀:“幼清哥哥,你這話說的不對吧,我可是聽說連姑娘之前與臨歌城主的大公子可是打成平手呢,連秀姑娘,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功夫這麼好啊,我也想和你討教幾招,晚些時候,我們比賽場上見咯。”

衛萍:“樂菱,不得無禮!”雖然嘴上那麼說著,但是表情和語氣無不表示著贊同,“幼清,那我們先過去了!”說完就帶著衛樂菱離開了,衛佟與蘇盼蝶也跟了過去。

澄軒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哼聲:“這個衛樂菱,還是如此討厭!連秀,你真的不打算參加嗎?”

笠澤連忙對他搖頭:“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