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餌釣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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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施在學校裡就已經判定黃欣為何會選定張小鵬進行綁架。是因為在張小鵬和其家長的身上,黃欣看見了當初欺負她那些同學的影子。只是,黃欣的目的並非針對張小鵬,正如那張字條所言,復位開始並未寫明賓語。她的目的在於報復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所以,張小鵬只是一個犯罪開端。當完成這個犯罪開端,同時讓張小鵬和其家長吃點苦頭後,這個開端便可以不用考慮了。
現在,馮露瑤在學校裡哭成淚人,張小鵬的父親也急吼吼的從外地正趕回來,可以說,黃欣已經給張小鵬一家一個教訓。至於張小鵬,此刻天色已晚,當他獨自在外面應對各種突發事件時,他才會意識到,自己的調皮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
黃欣給張小鵬好處後,讓張小鵬自己參與了自我消失的遊戲。這位小朋友還以為這個遊戲非常好玩,殊不知,他被人利用,會給自己以及別人帶來不好的後果!
之前警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黃欣的身上,所以,他們試圖透過黃欣找到張小鵬。然而,黃欣並非和張小鵬一起離開。正因為如此,警方才對張小鵬失去了線索!但是,當杜克施把所有問題想明白後,再要找到張小鵬,其實也並不困難。
“知道我為什麼要人幫我詳查張小鵬的母親嗎?張小鵬的母親當然沒有把自己的孩子藏起來。但是此刻張小鵬藏匿的地點,一定和其母親曾經帶他去過的地方有關。”
杜克施話音未落,胡翰喉嚨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悶哼,接著,他無力的坐在那裡,兩眼不僅無神,甚至因為剛才雙目充血,此時眼眶竟然有些溼潤。這是失落無助後的眼紅,他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這麼強。胡翰以為自己計劃了一切,卻沒想到,自己的所謂計劃,根本就在眼前這個看上去跟不良社會青年沒啥兩樣的警察眼中是個玩笑!此等計劃,一直在杜克施的掌控之中。
電話恰好在此刻響起,杜克施一看號碼,嘴角露出一抹陰笑。
“來的正是時候!”他接通電話後,放在耳邊聽了一會,便立刻將擴音開啟,放給胡翰一起聽。
打來電話的是羅小軍:“小杜,按照馮露瑤以前的活動路線,我和曹倩進行了比對搜尋。果然不出所料,張小鵬就在馮露瑤經常帶他去的那個靈湖公園石山處。目前警方已經將張小鵬帶回到他母親那裡。學校方面,隨著張小鵬已經找到,其他人也都被要求可以離開!”
“辛苦了!”杜克施又將手機故意貼到胡翰的臉上,道,“聽見了沒有?張小鵬已經找到,所以你剛才說我會著急?我怎麼會著急!黃欣不會帶著張小鵬一起藏匿,那張小鵬要想自己玩這個藏匿遊戲,肯定會去往他相對熟悉的地方。”
在和虞雅婕還沒進入校長辦公室之前,杜克施就已經說過馮露瑤每天除了帶孩子,便是和閨蜜逛街。所以說,張小鵬除了在學校的時間,大部分是和其母親在一起的。在離開校園,開始藏匿遊戲之後,張小鵬要想把這個遊戲玩的更加深入,則肯定會去自己熟悉且知道可以把自己藏好的地點。所以,杜克施之前就已經要求曹倩調查馮露瑤,隨後,再查清楚馮露瑤平時的活動路線和範圍後,杜克施再讓羅小軍專門進行模擬。最終,羅小軍根據馮露瑤平時的活動路線,找出幾個適合小孩子藏匿的地點。而靈湖公園石山處,最終也浮出水面。
如今天色以黑,可是再怎麼黑,也不會讓警方過度緊張。在天黑之前找到張小鵬,這是杜克施給自己定的目標。如今這個目標已經完成,可是他並未收手,因為他清楚,黃欣和胡翰還有其他行動。
“事到如今,你還不想跟我說些什麼。”杜克施的手臂依舊沒有放下來,甚至於,他的力道又微微加重了點。
本身因為極度失落,胡翰已經大腦空白,此刻更加呼吸苦難,讓他全身癱軟中都帶著窒息感。
在杜克施一次又一次的施壓之下,胡翰終於扛不住了:“放開我。”
“你只要告訴我黃欣在哪,要去幹嘛,我就馬上鬆開你。”
“她……”一種絕望籠罩胡翰,在他本想的代入報復計劃還沒徹底展開便被杜克施扼殺,他從鏡子中的老虎,再一次迴歸到現實中的小貓。他如今骨子裡充滿著懦弱,他的失敗者細胞已經佈滿全身,嘴唇顫抖再三,只能道,“我告訴她,在張小鵬失蹤後,警方一定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張小鵬身上,所以,利用張小鵬轉移警方視線,而她則趁警方還沒徹底鎖定她之前,第一時間找到當初*她的同學。但,不要馬上進行行動,我建議她藏匿於同學身邊,等起最恰當的時機一擊致命。你說的沒錯,此刻的一擊致命,更多的是同歸於盡。”
“你確定你沒撒謊!”杜克施眉頭一鎖,手臂力道繼續加重。
胡翰連勝咳嗽,而絕望的聲音跟著立馬出來:“已經到了這一步,我還能怎麼撒謊。”
奇了怪了!杜克施一早就想到了黃欣要去找*她的同學進行報復。可是,警方在那兩個還在S市的同學身邊布控,卻一直沒發現黃欣的下落。看樣子,胡翰確實沒有說謊,那他沒說謊,黃欣躲在哪了?這個女人難不成真的有隱身術不成。
終於,杜克施將手臂鬆開。那一瞬間,胡翰整個人猶如重生,他摸著脖子,大口的喘氣。本就虛弱的身體,那一瞬間更是軟的甚至沒有立體感。他這個樣子,確實讓女人很難愛上他!一個人的脆弱不僅於是身體,更多還是心理。胡翰雖然身體遭受了創傷,但是,真正毀滅他的是內心。他逐漸自暴自棄乃至於走到了反社會的一面。他這般,已經從當初的精英大學生,淪落到徹徹底底的社會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