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言本想將他抓住,再放回牢裡,可這時看到了宋楚然,他趕忙揮手:“走吧走吧。”

羅重能出來應該是裕王的決定。

就算他現在離開了,大理寺還有很多關於他黑交易的證據,不愁抓不到他。

只是現在放走羅重是為了什麼?大好機會不抓,接下來他豈不是更加囂張。

來到宋楚然跟前,他撇了一眼羅重的背影問:“這是幹嘛?”

宋楚然正看著林清黎審問的證詞,還有羅重寫的東西,翻了另外一張,見沒什麼錯誤,將它替給了身邊一個穿著官服的人,“一併呈上去吧。”

那人接過就離開了。

“這是?”許秋言看著陌生的人,在大理寺這麼久,他都混熟了,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

“新任的評事,羅重為人狡詐,必定留有後手,王妃的身份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許秋言一驚,“您要讓王妃現在進入大理寺嗎?”

“嗯,讓她做寺正,剛好段大人告老還鄉,羅重回去也正好讓黎落司這個名字成為真實的存在。”宋楚然執筆寫下這三個字,黎落司。

看著白紙上的字沉默良久,忽然說道:“煮屍案有線索了嗎?”

“煮屍案?”許秋言呆愣,仔細回憶起半年內發生的案件,並沒有,“殿下,有這個案子嗎?”

宋楚然動作優雅地放下筆,抬頭看去,“連環殺人案最後死的那個人,所有的人死法都是一刀封喉,不是你說的他是先被煮後兇手在封喉。”

“哦~我想起來了,”許秋言恍然大悟,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殿下,這不是李牧煮的嗎?”

“不是,李牧稱他進入屋內的時候,人已經熟了,為了完成任務獲取銀票,才補上那一刀。”

許秋言反應了過來, “也就是在那之前……曹家得罪的人怎麼這麼多?”

“這件事交給我們新任的黎寺正去辦吧,你和裘景從旁協助。”

“啊?那殿下呢?您該不會就打算將案子全扔給我們,自己去外面玩吧?”許秋言又有很強烈的感覺。

別看宋楚然平時正兒八經的,其實腦子裡全是如何甩包裹,自己跑的沒影,有時候更惡劣,悠哉的在一旁看著。

等他玩夠了,看沒意思的時候就會突然出現,把案子解開,讓你咬牙切齒一肚子氣還不能發出來。

然而許秋言沒想錯,宋楚然本想今日就帶著林清黎前往曹宅的,但出乎意料,她自己解開了案子。

反倒是他多餘了。

“這叫給你們機會,本王身為一國皇子,不可能貪圖享樂的。”說的傲氣昂揚,正氣凌然。

許秋言:“……”信你,不如信世間有鬼。

嘛,算了,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是先去了解一下案子。

“死的人叫什麼來著?”他喃喃著離開了。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有官位的林清黎,正睡的不省人事,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將徐廖交代的事告知裘景琴矯。

裘景十分震驚,他對連環殺人案的調查是最多的,知道這個案子資訊比許秋言還多,他自始至終都沒想到真兇竟然是曹實。

琴矯給她蓋上被褥,看了一眼裘景,他沒有林清黎累到心力交瘁的樣子,但也跟著跑了好多地方,“你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