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廖真是個混蛋。

另一邊徐宅後門,林清黎半路讓裘景帶她轉到後門出去,悄悄地出來。

先到街上買了很多東西,再回到徐宅附近。

裘景對這一行徑,感到懷疑:“有人在暗處盯著徐宅?”

“這個啊…”林清黎故作想了想,其實她就是想去玩,尷尬一笑:“不知道,但以防萬一嘛。”

她整理了一下神色,手拿扇子敲了敲頭試圖掩飾,轉移話題:“許秋言跟你說了徐廖的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沒發現,”裘景搖搖頭,將瞭解到的訊息簡化道:“徐廖共有四個兄弟,家中姊妹皆已嫁人,徐廖的夫人是落司堂曾今的大小姐,據說為了嫁給徐廖,她和落司堂堂主斷離父女關係,淨身出戶,但現在落司堂易主,她這個主母在徐家也就沒有地位了。”

林清黎面色驟冷,眉梢輕抬,“沒人性的東西。”

裘景觀察著她的連臉色,偷偷記錄,今天又加了一條,林清黎對薄情男子深惡痛絕。

不遠處的暗衛,聽到兩人的對話,竊竊私語。

“你們怎麼看?”

“我覺得這個王妃不像是玩鬧。”

“我也是,平時殿下也會不著調,但是次次都能大顯神威,扭轉局勢,案子就沒他破不了的,說不定啊,讓王妃查案是殿下的計劃,目的是讓犯人摸不清頭腦。”

“誒,跟上,他們走了。”

“嗯。”三人應了一聲便跟上。

林清黎在徐宅附近走訪了一遍,周圍的鄰居對徐廖這個人並不大熟悉,徐廖是剛搬到這邊沒多久。

平常也不出門,再加上徐廖平時的無為碌碌,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不願與此人來往。

她和裘景又轉回了原地,這時已是晌午,她垂眸看一下自己餓扁的肚子,人不是鋼,餓了就要吃東西。

找了一家最近的酒肆進去了,而外面的暗衛就沒有這麼好命,幾人蹲在不遠處的樹上,眼巴巴地望著小二給兩人上菜。

裘景是護衛,他們是暗衛,地位一樣,憑什麼有這樣的差別待遇?

縱使有諸多的不滿,他們也只能嚥下去。

林清黎動筷子,現在是男子的身份,完全不用顧忌那些禮儀規範,大口吃起來。

裘景無心動筷,還有一天她的小命就要沒了,不對,是孫自明的小命要沒了。

對啊,又不是林清黎要死了,我糟心這麼多幹什麼?

轉換了心態,他沒有那麼著急了,看林清黎一副閒散模樣,“要是查不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那就努力查,”林清黎往口裡塞了一塊肉,腮幫子慢慢咀嚼,嚥下肉泥,她說道:“這事兒啊,得找曹家,我看許秋言對這件事很瞭解,唯獨沒有查到曹家,多半是裕王從中阻攔。”

“裕王?為什麼?”裘景疑惑。

“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測,我之前找琴矯瞭解過宋楚然,他出手,沒有犯人逃脫過,這件事雖然複雜了點,但也不至於到走投無路找我辦案,顯然是裕王知道了誰是兇手,但是不想抓,所以找我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