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司堂。

林清黎眯著眼睛,坐了下來: “先給我梳個男子髮式。”

“王妃,該怎麼做才能找出徐廖呢?”琴矯邊給她梳頭邊問。

“我也在想,我們剛看了徐宅,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徐廖帶著一大家子跑,他自己又是一個敗家子,富足的日子過慣了,肯定不知道省吃儉用。”

琴矯:“沒錢的話,真兇應該會給他錢吧,他們一根繩上的螞蚱。”

“那倒未必,真兇現在不敢冒頭,給錢難啊,許大夫說徐家被徐廖這一代人揮霍的差不多了,外面的東西都是他自己雕刻的,不值錢且很容易暴露,他很缺錢,如果真兇沒有給他錢,有很大機率會去典當鋪當一些……女子用的東西。”

“啊?”琴矯梳好放下了手,看著鏡子裡的林清黎:“王妃,您的意思是徐廖會去當他夫人的東西?”

“我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吧,去找裘景。”林清黎站起來,動了動身體,發現這衣服真的適合她,看了看自己手,“還缺把扇子。”

琴矯:“……”

她黑著臉提醒道:“王妃,現在是寒冬,要什麼扇子?”

“你懂什麼,這叫風雅。”林清黎一臉嬉笑,邁步走出門。

琴矯跟在她後面,邊走邊說:“王妃,您不能吹風會染風寒的,裝風雅等到炎熱的天氣再說,”

林清黎沒有回應她這幾句話,走回剛才看到贗品的地方,看裘景和許秋言相談甚歡的樣子,她沒有立即過去,又跑過去看了看那些贗品。

她對玉器的真假辨不出來,上一輩,她當雜貨鋪的老闆,進購的玉項鍊玉佛都是兩塊五的批發價。

懇懇勤勤的幹了好幾年,才勉強賺了一百萬,別說,說多了都是淚。

這就是成鬼的原因,奸商。

裘景看到她回來,目光停在她一身男裝,竟沒有違和感,他故作咳了兩聲,這個想法太無禮了,說道:“王妃,徐宅搜查完了,接下來呢?”

許秋言定眼一看,疑惑道:“王妃這是…要幹什麼?”

“要叫黎公子,”林清黎說著,找了一張椅子慵懶地坐下來,打了一個響指,“兵分兩路吧,許大夫和何蕭去查京都的典當鋪,我和裘景去徐宅周邊走訪。”

“典當鋪?為什麼?”許秋言一臉疑惑。

“琴矯會和你解釋,”林清黎看了一眼琴矯,說道:“琴矯你跟著許大夫,注意最近典當的東西,尤其是一些昂貴的首飾,許大夫就注意看人就行了。”

“這怎麼行,萬一您遇到危險。”琴矯擔憂。

“明日是期限,琴矯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懶怠,裘景的實力加上四個暗衛,足夠了,人多反而會引來猜疑。”林清黎甩了甩衣服,帥氣瀟灑地走了。

聞言,琴矯也不在說什麼,應了一聲,就讓他們離開。

“琴矯,王妃讓查典當鋪是為什麼?”許秋言對著琴矯問。

琴矯將林清黎的話一一複述給他,除此之外還有自己檢視鏡匣的事講給他聽,“就這樣了,王妃說這是…她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的確有必要查一下,你先和何蕭去看典當鋪,我回王府找一下齊希要徐夫人的畫像,隨後就到。”許秋言講完,出徐府朝著裕王府的方向走。

徐廖走投無路會典當東西活命,任何東西都會典當,這沒什麼問題。

林清黎讓琴矯尤其注意首飾是為什麼?難道…是徐夫人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