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海篇 七百八十四章.白光籠罩的骨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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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許多圍觀者的嘰嘰喳喳,胡猜亂想,對於裡面還在奮力相搏的四個人來說,並沒有絲毫的影響,隨著他們越戰越勇,火氣自然也是越來越旺盛,逐漸的,有了一些拼力死戰的意思。
在他們四個人剛剛貼身猛烈交手,分開的剎那間,突然就有一個渾身被白色靈光,覆蓋著的醒目骨軀,出現在他們四個人衝出近百丈遠以後,一回身,運轉魂力靈光發出的玄功氣勁,即將相擊的交叉點上。
見此情景,他們四人各自都是心裡一驚,可不要說發出去的玄功氣勁已經無法收回,就是有那個能耐,在這種敵友不分的情況下,他們也只會恨不得把力量再提高一些,而不會有絲毫收回力量的心思。
就在他們驚詫、期待的目光注視中,這四股力量從不同方向,毫無懈怠的直接擊打在,那具看上去很是拉風的骨軀上時,想象中的靈光閃耀,火花四濺的爆裂景緻並沒有出現。就看那裹挾著白光,只在眼眶位置,有兩盞綠色魂燈的神秘傢伙,在被四股玄功氣勁擊中的一剎那,似乎只是在原地轉了一圈,那四股力量就如同加速融化,消失不見的雪花一般,無影無蹤了。
“這?”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
“不可能!”
看到這般不可思議的情況,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郝家兄弟和峻傳、利兆四人,立時全部大驚失色,有些緊張了起來。然後不約而同的,加快運轉魂力靈光的速度,使其各自體內的玄功氣勁處於飽滿並一觸即發的狀態。
他們四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交流、合計,在瞬間就達成了某種共識,形成了暫時的統一對敵戰線。各自落地,分為四個方向,共同面對著中心位置,那突然出現的不明物體,凝神以待,保持著最高的警戒態度。
在他們四個沉寂了幾吸時間以後,在這三百丈範圍裡,那些依舊縱橫交錯,連綿不絕的勁氣罡風,逐漸的消散,明亮閃耀的靈光火焰,也一一熄滅。直到在第十吸的時刻,整個三百丈空間裡的聲音消失了,風停了,揚起的沙塵也迴歸到了地上,似乎一切都靜止不動了。
四個人裡面的那個叫利兆的羽族騎士,最先忍受不住這種無聲、莫測的煎熬,雙手探向自己的肩頭,隨著呼啦啦的聲響,把他的兵器,一對掛在背上骨翅根上,寶貴的銳器二品骨鏈雙頭劍,拿在了手裡。在一聲大喝之後,利兆就縱身一躍,使出自己的最終速度,只經歷了三分之一的彈指間,就合身殺到距離自己百丈遠,那被白色靈光籠罩住的神秘骨軀,身前不遠的地方。
待的他從最終速度中略微站定,兩道閃耀著寒冷光芒,被暗黑色,不知道有多長骨鏈連線的做工粗糙的劍器,被主人全身釋放出來的玄功氣勁包裹的嚴嚴實實,以御兵玄法丟擲,更藉著主人剛剛的一衝之力,以即將衝破騎士境界的極速,呼嘯著殺向那莫測之敵。就這一招的威力勢能,就要比這位利兆在此之前,與郝家兄弟相爭時發出去的眾多大殺招,厲害了許多,整體破壞力,更是整整提高了數個檔次。看來,在剛才與郝家兄弟對戰之時,這位羽族騎士利兆,實在是多有留手,並無殺心。
見到他竟然一上手,就對那大家共同的敵人,發出如此大招,觀戰的其他三個人的意識裡,馬上振奮、安慰了許多。他們覺得,利兆此招發出以後,那神秘骨軀必定要使出他自己的最強能力,才能堪堪頂住。只要他有了動作,那麼,不論利兆對他的打擊到了什麼程度,都會把他的底牌掀開,其他人就可以一擁而上,直接把這裝神弄鬼的討厭傢伙,打個滿臉開花,讓他知道知道,沒有事兒亂裝逼的可怕下場。
那被白光籠罩的神秘骨軀,眼見利兆有這樣的打擊能力,竟然沒有絲毫想要躲避的意思,只是淡定的伸出雙手,左右一分,口中輕呼一聲:“亭下水連空!”利兆離他不遠,能夠非常清楚的看見,那人雙手同時泛起藍色如海的粼粼波光,當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兩把劍器,以極速刺向自己預計中敵人位置時,就如同落入早已張開漁網中的兩條游魚,雖然奮力向前,卻徒增奈何,竟然只能在他雙手之前,寸許遠的地方苦苦掙扎。
利兆眼看不妙,雙手緊握暗黑色骨鏈,眼眶裡春綠色魂火爆炎如炬,怒吼一聲,使盡了全力,渾身魂力靈光順著骨鏈帶起漣漣的震盪,整個骨鏈如同被點燃的引線,有耀眼的光彩,撲向最前端的兩把劍器。
被白光籠罩的神秘骨軀,那兩個眼眶位置的綠色魂燈,微微一亮,好似對利兆的這招以骨鏈傳遞能量的方式,表示有些興趣。同時,雙手上的藍色波光微微抖動,那兩把帶著巨大能量的劍器,就被帶動著向兩側一分,刺入藍色如海的波光中去了。
嘩啦啦,骨鏈流動的潺潺聲音,在這三百丈範圍裡清脆響起,那兩把劍器後面,長達數丈的骨鏈,竟然被前面劍器帶動著,義無反顧的衝入那神秘骨軀,雙手間的藍色光屏裡。不論後面,這銳器二品骨鏈雙頭劍的主人,那位利兆如何使力,對最終的結局,似乎都毫無作用。
當骨鏈到了盡頭,利兆想要鬆開雙手的時候,他就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好似剛剛自己的那兩把劍器一樣,沒有什麼作用。等著最後一段骨鏈,即將消失在那藍色光屏裡的時刻,看見那神秘骨軀的雙手一翻,就分別捉住了自己的兩隻緊握的拳頭。他只能無助的看著對方那近在咫尺,迸發著白光,看不清楚細節的骷髏頭顱。突然的,他發現那人似乎一齜牙,咧嘴對著自己笑了笑。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骨軀,如被冰涼清澈的水流席捲而過,眼前模糊,自己的顱內魂火之源,好像即將被熄滅,整個人就此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