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加深對於玉子淳本身的輕視,這可不是什麼陰謀,而是擺在明面上的算計。

一般人都可以及時從這種特殊洗腦中清醒,但這些宗門人物或朝堂某些臣子不同,他們的目光已被對天官冊的貪念所支配,恐怕很難察覺到這顯而易見的算計。

安末感慨,難怪曾聽寧國公提起,這位天官大人早在很久以前便沒有再出過手,時間長了連他都認為是實力因素導致。

不過這期間玉子淳倒也並非什麼都不做,那樣確實顯得自然,但漏洞太大。

但這一部分他並未對自己詳細說明,期間所做之事應該也只有他心裡清楚……

那麼接下來的最後一個問題,玉子淳到底有多強?

面對他的問題,玉子淳是這麼回答的:大概要比當今兩位國師和顏大儒稍弱半分,卻要比武安公主強出一線。

這已經夠強了,甚至可以算是大秦最頂級的幾人之一。

這就是大秦的底蘊嗎?

………………

曾友凰站在高處,極其中二的姿勢站立著,俯瞰榆林城全域性。

“我說……你就打算以這個姿勢站一天?”

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曾小小突然從他身後出現,紅唇觸及耳根輕聲呢喃道。

曾友凰苦笑一聲,自從重逢後,曾小小對他的依戀已經不限於私下,而是無時無刻都想粘著他,雖然他也樂得如此,但還是有些放不開。

“天官大人的出現讓我極其不安,再看這榆林城,似乎總有種被人盯上的不安感。”

集結了第二軍團的全部意志力,其各方面堪比三品境,若要讓他無知無覺被盯上,怕是實力要遠超於他。

曾小小心疼的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我和殿下都未曾發現暗中存在。”

曾友凰搖了搖頭,右手攀上曾小小冰冷的臉頰。

“你們的修為太弱,無法感知到也很正常,但那隱藏著的惡意卻讓我尤為厭惡……卻又十分熟悉。”

他頓了頓,臉上泛起猶豫之色,像是糾結了許久但還是開口道:“小小,你可知道我在被你撿到之前,是何身份?”

曾小小搖頭表示不知。

她只知道當年的曾友凰是逃難而來,這些年也頗為奇怪,畢竟饑荒之事少有,甚至到了災民逃難朝廷不會放而任之。

突然出現一個饑民少年也著實奇怪,但當初自己年齡小加上善心發作,頭腦一熱就要收留曾友凰。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想過早婚嫁的因素,畢竟家中多了個男人,儘管是位少年,但也有不少對她有想法的要思慮些許。

曾友凰眼中盡是追憶之色,在那時自己還曾是……

“你可知最初並非只有四位國公?”

這件事曾小小倒是知道,十年前那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幾乎傳遍了整個大秦。

原本霄王遇刺,當時並非只有四位國公而是五位,其中之一具體叫什麼她如今也記不清了,倒是記得這位國公公然支援霄王即位。

結果在在霄王死後,這位國公也被一夜滅門,一十八口皆死於非命。

曾小小猛然想起什麼,難以置信的看著曾友凰。

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明媚,其中夾雜著難以言表的苦澀。

“當年初見時,我聽聞你姓曾便說你我二人頗為有緣,你還有些不理解。”曾友凰頓了頓,聲音低沉著說道:“那是因為那被滅門的國公……也姓曾啊。”

他的父親,曾經位列五大國公之一,塵國公,曾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