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嶽強開始對張芹展開訊問:“什麼時候開始接觸毒品的?”

張芹一臉不屑:“你們不是神通廣大嘛,這也需要問我?”

嶽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嚴肅道:“請你態度端正一點!”

張芹依舊一臉不屑:“該怎麼判怎麼判,哪兒那麼多廢話。說那麼多,能讓我免掉牢獄之災?”

嶽強:“......”

這時,時謹言和林家棟雙雙來到審訊室外。

林家棟道:“辛苦時警官了。”

時謹言客氣回應:“應該的。”

“張芹是被他奶奶一手帶大的,兩人感情很好,張芹也很孝順,即便是最近風聲很緊,他也依舊冒著風險出來給奶奶買生日禮物。”林家棟陳述著張芹的身世,言辭間彷彿還有對張芹的憐憫。

時謹言聽了,十分不理解道:“林警官不會是我們局裡開善堂的吧?”

一個毒販,有什麼可同情的!

“只能說......一步錯,步步錯。”林家棟感慨道。

時謹言冷聲道:“那也是錯了,錯了就是錯了。”

雖然有時候,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

“那行,我們來說說另外一個。”嶽強道,“祝業,是你的前女友吧?”

張芹聽了,眼神恍惚了一下,遲疑片刻才回複道:“是啊,怎麼了?她又沒有犯法。”

嶽強:“她死了。”

張芹聽了,瞳孔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嶽強。

嶽強將一沓照片抽出來,一張一張地抽出給他看,然後甩在桌上:“10月23號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半期間,你在哪裡?”

張芹回憶了一下,道:“在旅館。”

“有沒有證人能夠證明?”

張芹心痛男人,但還是強迫自己認真回憶,彷彿是不想遺漏掉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想到什麼,道:“那天晚上......小業來找過我,行為很反常。當時因為我潛逃在外,一時沒有重視......她是23號遇害的嗎?”

嶽強和池也有些意外,看這反應,祝業的死應該與他沒有關係。

“她來找你做什麼?”

張芹想了想,自嘲一笑:“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那些,我們分開真的好可惜,要是時間能倒回去就好了......可我現在這個樣子,離開她不是更好的結局嗎?我這樣,也配不上她......”

嶽強和池也更加疑惑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嶽強問。

比起之前的話題,張芹更願意說他和祝業之間的故事。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她媽媽沒有回來陪考之前,我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經常和三五兩個好友去圖書館複習。後來,她聽從她媽媽的建議,在家複習,久而久之,聯絡也就少了,高考之後,我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理所應當地走到了一起。後來因為她媽媽不同意,就分開了......”

總感覺,張芹的陳述少了半截。不過能夠看出來,他的心酸。

這樣一個男孩,應該是很愛很愛這個女孩子的。

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除了跟你說你們之間的緣分好可惜之外,她還有沒有其他反常的行為?或者說,有沒有說要去哪裡,最近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嶽強問。

張芹仔細想了想,道:“沒有。但是她精神不太好。”

之前溫行之說死者臨死前應該是注射了毒品,所以會出現精神恍惚的情況。

“警官,小業她人很好的,生活中也沒有和什麼人紅過臉,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