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個村子的興衰於她何干!

她這個老東西一把骨頭了,如今最為重要的唯有這孩子的安危。

她若不慎有個三長兩短,百年之後又該如何同那位主子交代。

“你覺得本官能躲到什麼時候?”

鎖頭烏龜雖然好,可一直躲著難不成就是長久之計?

“你乾的好事別以為本官不知道。”

林妙言是什麼人?

她可是一個能在眨眼功夫就把鋤頭棒子輕鬆掰回來的人。

柳珍珍千里迢迢徒步趕往柳州她能不心疼?

八成肯定是這老女人打心底不願意柳珍珍去柳州,所以眼睜睜看著那個傻女人一個人傻乎乎的徒步趕路也權當沒看見。

後來因為走太慢光榮遲到錯過,這老女人分陰一路跟隨可就是一點也不惋惜心疼,反而一個勁的安慰柳珍珍使勁慫恿她趕快回家。

回家之後更別提。

這老女人好像恨不得柳珍珍一輩子窩在縣官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更好。

更過分的是,她怎麼隱約記得這老女人從小就喜歡給柳珍珍灌輸一些大灰狼吞小白兔的恐怖故事呢?

還是那種一出門就被生吞活剝的血淋淋故事!

說白了,她倒是一點也不希望柳珍珍升官發財,不希望柳珍珍深受百姓尊敬愛戴,當然更不希望這女人離開縣官府到處亂跑。

“何家已經被吸引來了,你覺著其他人還能遲到什麼時候?”

不願引人注目可還是引人注目了。

不願意出府,可最後還是不得不出府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寧願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可這可能麼?

除非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否則是個人從一生下來,誰不是天天都有該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縣官。

“要怪那也只能怪你當初為什麼偏要給本官買這個職位。”

以前的柳珍珍興許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的待下去,她不行。

她沒那個毅力,當然更沒那個閒心雅緻。

外邊的百姓都快餓死了,她這個縣官居然還能在縣官府裡悠哉悠哉的生蛆。

就算換做現代那個和平年代,她也要天天為人民幣而努力奮鬥。

到了這兒,沒點權勢地位又該拿什麼悠哉偷懶?

“你倒是告訴本官,下次何家再來本官當如何應對?”

何若汐倒是溜的真快,但是她留下的人情呢?

怎麼還,又該如何還。

如果懶得還非要置之不理。

那柳珍珍無情無義的傳言一旦傳出去,附近百姓早晚有一天會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添油加醋的跑來縣官府扔爛菜葉子。

換而言之,柳珍珍偷懶這些年,溪水村百姓也只是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一個個沒有咬牙切齒的謾罵、唾沫星子沒有狠狠淹死縣官府貌似已經是萬幸了。

“說話啊,啞巴了麼?”

一連幾個問題,成功令林妙言深深蹙起的眉目越來越難看。

是啊,這些年她只惦記著這孩子的安危,也只覺著她只要安安穩穩滯留在縣官府內便可萬事大吉。

但是匆匆忙忙之間是不是不小心遺漏了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