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會還是再費些心思多去折幾束魯花回來。

縣官府距離村外魯花河倒是不遠,兩刻鐘的腳程匆忙返回來,稍作小酣,明兒一早晨起時分務必再令整個縣官府滿院飄香。

糖炒薯果可是他的拿手好菜,只要縣官府能尋到足夠的糖塊,區區數顆薯果自然遍地皆是、滿府留香。

如此想著,腳下的步伐越發急快,可還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竹塌上整整奔波一日的昏睡女子。

但是他哪知曉。

這貨分明就是憋屈。

沒有任何電視網路,府裡也沒有奴僕勢力,這貨分明就是憋著難受,又不願意耽擱明兒的正事只能早早躺下同瞌睡蟲討價還價。

這覺睡的不踏實。

門外依然站在那兒的男人也站著不踏實。

剛剛……他是不是不小心錯過什麼?

堂堂縣官府,雖然被簡單清掃,可這哪有半分官家府邸的輝煌莊嚴!

再瞧瞧方才那個女人,她真是當今縣官?

穿衣打扮,怎麼瞧好像都是一位隨處可見的民家女兒。

最主要的是,那位蕭公子見了當今縣官大人,不跪不拜,反倒直呼其名?

“……”

一身單薄青衣的男兒終於結束沒有任何迴音的長長拜禮,麻麻站起來,腦海中思緒萬千下意識伸手附上那張素淨儒雅的臉。

他這臉,今兒是不是也生鏽了?

亦或是這幾日不曾留意飲食,不小心生瘡長斑了?

還是方才那位縣官大人,真的疲憊不堪急匆匆趕回去助眠壓根沒心思多做停留?

其實他更不知道,柳珍珍來自一個遙遠的二十一世紀,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十八班武藝樣樣精全,個個才藝出眾、小臉嫩白嫩白的漂亮男星。

一村之美而已。

匆忙一撇自然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