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珍是被冷醒的。

簡單來說,這貨自打回到縣官府躺在那張竹塌上,腦子裡不停回放昨天晚上同王天悅鬥智鬥勇的一幕幕。

一半惦記今天的奴僕,另一半對於每天晚上必不可點的單機遊戲過分懷念。

總結一句話。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翻來覆去就沒徹底睡舒服過,渾身上下更好像大卡車挨個碾了一遍。

“林妙言。”

這貨不得不有氣無力爬起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哀怨亂吼一句。

可今兒的縣官府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平日裡最喜歡死皮賴臉擠在眼前的林妙言,還有那個最不願意瞧見她賴床睡懶覺的罪魁禍首。

尤其是昨晚忍著寒風迫不及待等在縣官府大門兩側的蕭霖。

兩大活人愣是一個都沒瞧見。

“這老東西死哪去了。”

柳珍珍捂著浮躁不安的小心臟,四處看了一眼確定沒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子,不得不重新跌回軟趴趴的竹塌上稍作休整。

這竹塌也要和她作對。

白天躺上去恨不得睡的天昏地暗、舒舒服服一輩子不起來。

正到夜深人靜的關鍵時刻,軟趴趴差點沒硌斷她的老腰。

“老東西還會玩針線?”

一眼看出不小心滑在地上的顯眼錦被,瞅見上面醜不拉幾、歪歪扭扭的彎曲針腳。

柳珍珍暗罵一句猛翻白眼一臉嫌棄。

可今兒的縣官府還真有些過分安靜,不止那位喜歡擺弄飯菜的蕭公子,林妙言那張欠揍的老臉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若換做平時,聽到有人背後說她不行,這老東西怕是早就竄出來頂嘴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