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雅間,其實也分好幾種,針對不同客戶的不同需要。

有些是用來飲宴的,和一般酒樓差別不大,有些相對私密一點,友尋歡作樂所用,還有就是更像臥房的單人雅間,至於用來做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而蔣概進去的就是單人雅間,進門後,他打量了一番這翠翠,倒確實身段婀娜,洶湧的波濤瞬間便能引爆血液,可這蔣概卻並沒有顯出之前的急色,只是淡淡說道,「在這等某家回來!」

翠翠看他不是馬上要撲上來,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到蔣概走向一面牆壁,將其推開,走了進去。

牆後,竟是一個密室,兩個滿身彪悍之人,正據案大嚼,吃得汁水四濺,杯盤狼藉。

蔣概將暗門關好,在席間坐好,神情不再倨傲,「二位怎得一起來了?這風險冒得有點大啊。」

「有甚好怕的,小小定海還能奈何俺張瑄不成!」較為年輕的漢子,一臉兇勵。

年紀較大這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實際不過二十八歲,「四郎休得胡言,蔣官人也是好意提醒。」

「哈哈,還是朱清兄弟老成,不過張兄弟說得也沒錯,別的地方不好說,在定海,有某家在,儘可放心。」蔣概說著,不無自得。

張瑄眼睛一亮,「蔣官人既然這麼說,那能給俺尋幾個細皮嫩肉的娘們麼?許久沒鬆快了,憋得緊。」

蔣概笑道,「哈哈,好說好說,然後便給你安排,包你滿意,對了,二位如此著急見我,不知是為了何事,你們訂的三條大船還得等上一些時日,這可沒法急。」

朱清放下手中吃食,「這三條船很重要,灑家聽聞你家船廠要賣,不得不來問個究竟。」

張瑄見朱清開口談正事了,便不再插嘴,自顧吃起來。

蔣概也猜到是這事,「朱兄弟放心便是,咱們合作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某家辦事你還信不過?」

朱清舒了口氣,「那就好,近來,私鹽難賣了,我們需要這三條船另謀財路。」

「恩?怎麼回事?沒聽說官府有加強整治私鹽啊。」

「哎…不是官府方面,而是那些下家不願意買我們的鹽了,你也知道,往日我們都是將鹽運到荊湖一帶販賣,可前些日子,突然冒出一種新鹽,很快鋪滿了荊湖,連官鹽都大受衝擊,就更別說我們了。」

「這?官鹽都被排擠了?難道官府不管?」

「蔣兄你是不知道,這新鹽,非常精純,口感比青鹽都好,價格是略貴,但依然可以賣的很好,而且還他孃的是有鹽引的,交過稅的,加上他們拉上地方豪紳一起做,共同發財,你說官府怎麼還會去管。」

「嘶,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大梟,官私通吃?」

「是,通吃!來歷不是很明朗,只知道是江南西路過去的。」

「那你們丟了這條財路,往後有何打算?」

「能怎麼打算,靠海吃海唄,只能多做點沒本錢的買賣了,所以這三條船不容有失啊。」

「行!衝著咱們的交情,某家想辦法早點完工,不過……」

「蔣兄有為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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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有個想法,若是朱兄弟幫我將家中大權搶過來,別說加快建造了,就是現船都有,送給你十條八條都行!」

「此話當真?兵器也送麼?」

「自然,來來來,咱們商議商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