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娘,你的理想是什麼?”

“阿郎,什麼是理想?”

好吧,理想是什麼和什麼是理想,似乎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意思就是你最想做什麼?”

“我啊,最想吃阿郎說過的奶茶冰激凌炸雞漢堡巧克力,還有火鍋燒烤小龍蝦……”

鈴娘掰著軟乎乎的小手,思考著人生最重要的問題。

額,這丫頭純純的吃貨,毫無參考意義!

“虎子,你呢,你的理想是什麼?”

“阿郎,俺想一輩子跟著你,你讓俺做什麼,俺就做什麼!”

“啊?我以為你和鈴娘差不多呢,會說想吃好多肉什麼的呢。”

“只要跟著阿郎,就會有肉吃啊!”

虎子憨厚的咧嘴大笑,耿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

呵呵,就知道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是個吃貨!

夕陽已經只有半個臉露出了西山山頭,輕風拂過,泛起田間的一波波稻浪,風中的稻花香,讓人愉悅而滿足。

小丫頭在前面歡快的追逐著幾隻斑斕的蝴蝶,揮著還有點奶胖的小手,手上帶著一串細細的銀鈴,碎碎的鈴聲穿在她童真的笑聲裡,無憂無慮。

林徹揹著手,迤邐的跟著,腦子裡盤算著以後的打算,嗯,玩遊戲也要從升級發育開始的,不然都走不到大boss跟前就早早的了。

虎子肩上搭著一根哨棒,掛著三十近重的大鯉魚,扈從在林徹身後。

他身高五尺多,也就是一米六的樣子,手腳粗壯,身材魁梧,一副習武的好身板,要不是那張稚嫩的面孔,怎麼也想不到他今年也就不過十一歲。

也虧得是在林家,可以一天三頓放開了讓他吃,不然就那一頓能吃一斤米兩斤肉的恐怖食量,這年頭也沒幾家養的起。

勞作了一天的農人,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有的扛著農具,有的挑著扁擔,或大步快走,或悠然慢行。

凡是遇到林徹三人,一個個都退到路邊,恭敬的向小小的林徹鞠躬行禮,讓其先行。因為這附近的農人,絕大多數其實都是林家的佃戶莊客。

林徹一路微笑點頭回禮,施施然的走到了一座紅牆綠瓦的高門大宅前。

大宅門恢弘闊氣,匾額上‘林府’二字蒼勁霸道,門前的階下,老管家帶著一個小廝早早的等候在那。

待到望見林徹,便緩步迎了上去,“慶哥兒,這都快夜了,您這邊再不歸,老奴便要喚人去尋你了。”

“海伯,莫太擔心,我身邊都跟著人呢。”

“您那算什麼跟著人吶,鈴娘那小丫頭片子能管啥用,以後出門最起碼得讓虎子和小蟲也跟著,這兩小子還算機靈,也能稍稍頂點事。”老管家知道自家小郎君早慧,行事也極有主見,就是性子太隨意,終究還是不太放心。

這是林家唯一的獨苗,老太爺的心頭肉,凡是磕著碰著一點都能讓偌大的林家雞飛狗跳的。

“阿公,有我在,一定護好阿郎,要是讓阿郎碰到一下,就讓我沒肉吃。”

虎子聽到老頭提到自己,用空著的左手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老管家抬手就拍向虎子後腦勺,“吃吃吃,就知道吃,和你爹一樣,飯桶一個,阿郎要是出點事,我就打斷你的腿,就當沒你這個孫兒。”

虎子是老頭最小的孫子,打小就給林徹做伴當保鏢,不然一般人林家也不會放心。

“海伯,我有分寸的,聽你的,以後我都帶著虎子和小蟲就是了,對了,今日家中可是有什麼事?”

林徹陪著老管家慢慢往府裡走,邊走邊聊。

老頭年紀比林老爺子還大幾歲,早年跟隨老太爺在海上行商,落下了一身傷病,如今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因為腿腳不便,基本上是不出府門的。

“倒沒有什麼大事,今日縣衙使了人來,人是羅標接待的,說是知縣明日要宴請全縣的鄉紳,太爺這兩日怕是不會回來,知縣官人的臉面咱們不能不給,咱家只有您去一趟了。”

“知縣設宴?這可是少見哩,怕是有什麼難事要求財主們吧。”

“慶哥兒就是聰慧,估摸也就是這麼回事,具體老奴倒是沒多問,待會讓羅標和您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