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寒暄的葉萊沒有留意飄落的紙條,否則會問這個YF是什麼?是個人名嗎?

寶藏高原,有世界最高緯度的高峰和山脈,以空氣稀薄,人煙稀少著稱。

但大山深處卻有著很多這樣的小盆地,相對適宜的環境和山峰,成為駐軍的理想場所。隨之便有了駐軍家屬,配套生活、教育設施、小商小販還有各國的遊客和間諜。

在這片環形山的山腳下,一排排整齊的營房,被一片片小葉金錢杉的綠化帶切割的規規整整。

這種常綠觀賞植物,幾乎出現在東華國土每一個角落。也導致了靠它棲息的麻雀這種全身灰色有淺黃色金錢斑點的小型雜食鳥類始終跟人類比鄰而居。

小東西藏在金錢杉叢中,從蟲、汁、葉纖維中汲取養分,再把鳥糞灑在金錢杉根底,促其生長。一旦受驚成群結隊沖天而起,而哨兵們最喜歡這一點。

軍營東北角靠近山脈的地方,有一棟灰色二層小樓,方方正正,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易風一直都沒弄明白,這些像一條灰蛇,身上卻插滿傘狀葉的植物,只知道白天開傘晚上收,古人怎麼起名“爬山虎”的,一點都不“虎”啊!

外公說是因為這東西收傘時能吃蚊子,易風還沒抽出空來要研究研究。

門前一條石子路,在前方10米處的水塘邊分成兩條,一條通往主營區,一條通往後山,白白的石子路一直從樹叢裡鑽進去,還有幾條分叉,好像一條四腳銀蛇環繞著山體延伸到地方。

“外公,我回來了”

尚在營房哨兵處,大喊大叫聲就早早傳過來,易風懷抱一個塑膠袋,裡面五顏六色的食品小包裝,是葉萊老師的封口費、、、、不,獎勵。

易風撇一眼門口“歡迎光臨”紅色地毯,推開掩著的門,腦袋一探,“人呢?”

“易風,來,小姨抱抱”,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聽到聲音正從樓梯上下來,一臉微笑,聲線縹緲。

“呀,是小姨………”

易風一陣牙酸肝顫,塑膠袋一扔、瀟灑轉身,雲豹一樣迅速撞開門一躍而出,當看到門前湖面盪漾的夕陽光,虎口脫險的激動湧上心頭。

之後,“噗嗵”一聲撂倒在地,習慣性的雙手撐地、就地翻滾,然後盯著自己的雙腳目瞪“狗”呆。

“見到美女就跑,就這點出息”女子擠眉弄眼從屋裡晃出來,易風想起一本書上說“一幅小人得志的豺狼嘴臉”。

“小姨·····好······”易風聲音顫的恰似一隻羔羊。

“半年沒見,逃命一流,幸虧我的陷阱改了反應提前量,要不然還真讓你溜了,從進門一腳踏地毯上到出門一腳用了4.8秒”邊說邊假模假樣指指腕上的表。

“歡迎光臨”的紅色地毯躺在門前,太普通了,進門時雖有一丟丟疑問,踏上去也沒異樣,易風就沒在意。可現在,兩隻小腳小腿被毯子裹成一個圓筒。

這東西是怎麼在兩腿交錯瞬間捕獲的呢?承重感應、熱能感應?還是遙控?

易風雙手摩挲著圓筒,扯一扯、捏一捏、按一按。

“造型挺好”,女子奚落到,“獨腳小矮人還是麗人魚!”

易風左右弄不開,嚷嚷道“小姨,趁人不備、陰謀陷害,不是英雄好漢……”

“少來,這次………,嘿嘿………”女子高跟鞋在小屁股上鑿了幾下,笑的舒心。

大冬天沖涼水澡找不到衣服,調慢鬧鐘臉上帶簡筆畫的兩隻鳥去約會,上次半年前用小手袋帶走了一窩透明米鼠仔······都是自己欠下的債,易風眼前竟有些發黑!

“小姨,我還是個孩子,我是個BABY……我……”男孩見女子一臉不屑,立馬調頻“媽呀,爸呀,快來救救可憐的娃吧。”嚎啕之聲說有就有,湖水都驚起了漣漪,疑似共振。

“好了,再幹嚎就給你錄影片、配上長髮口紅,再發給你班花娜娜!”

一哭爹媽,女子就有些歇菜,又踢了兩腳,手錶上按一下,裝置解除,易風一蹦竄起來,小髒手抹下眼淚,臉上頓時兩條泥道道。一把抓住小姨的手連同那塊表,立志要用百倍撒嬌不要臉,換來這套寶貝毯。

······

AC219年對整個蔚藍星的人類而言都是不尋常的,星球上接二連三的爆點令全球政府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由於人類的貪婪,無節制開採,蔚藍星自然資源已經瀕臨枯竭,能源危機導致各國政府不得不對工業和軍事賴以維繫的命脈加緊了爭奪,於是幾乎所有被發現有無國籍資源蘊藏的地方都能聽到槍炮聲。

而近20年來,似乎神靈在對人類施以懲罰,令人類引以為豪的科技在不斷天災面前似乎越來越無力。

先是隕石撞擊,緊接著是各地的地震、颶風、火山噴發,更令人擔憂的是南北極地的冰川正以驚人的速度融化,導致大量島國的領土不斷縮水,以至於諸如陽出這樣的強勢島國都不得不考慮自己國家的前途。

而原本藏在冰川下,如今暴露於世人面前的新陸地和島嶼不僅遠遠抵消不了全球消失的陸地面積,而且幾乎每一塊土地都成了爭議的焦點甚至戰場。

而不斷出現的新病毒更是給全球帶來此起彼伏的恐慌,恐怖和暴力事件的激增,宗教極端主義和各種邪教的湧現讓全球局勢更加複雜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