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麼?”

昂熱聳聳肩。

“我並不這樣認為,事實上還有兩個野戰團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將分別在距離森特羅利亞十公里與二十公里的位置建立轟炸陣地,另外我還申請了必要時刻的遠端打擊。”

“遠端打擊?”

“嗯,就是你理解的那樣,砰的一下。”

昂熱寬厚的手掌瞬間開啟,與老人那高齡不符的暴力頓時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是傳奇,哪怕百三十歲,也是傳奇。

“用一場盛大的煙花慶賀他們的死亡。”

“你跟當年一樣不要臉。”

漢高說。

“還記得我們在珍珠港玩的遊戲麼,真令人遺憾,那個女兵居然選了你,我可是準備好了晚上的酒店,她卻寧願和你”這個莽漢在沙灘上亂來。

“這是浪漫,浪漫。”

昂熱優雅的撫胸。

“揹著教條和戒律出生的你是永遠不會懂的,漢高。”

乾癟的老人沉默良久。

戰鬥機的嗡鳴和裝甲怪物的咆哮彷彿近在咫尺。

“是啊,我已經在學髒話了。”

漢高像是在嘆息。

“但就是這樣,有些東西生來就刻在了骨子裡,像是我們生來就流淌有龍血一樣,我是最高議會的代行者,是歐洲混血種家族的繼承人,而你。”

他說。

“你這個不要命的無賴。”

“哈哈哈。”

昂熱開心的笑起來。

“不對,不對,你這話可不對。”

“老傢伙,要是讓我們的S級聽到了,大概要跟你決鬥了。”

“路明非麼?”

“哦,訊息很靈通嘛。”

漢高望向濃霧中的小鎮。

“你到底在做什麼,昂熱。”

“那個姑娘最後死了。”

“誰都想不到日本的飛機會忽然跑到珍珠港,她的運氣不好,一枚炸彈就落在她旁邊,我記得是,不到三米吧。”

“誰記得呢?”

昂熱滿不在乎的樣子。

“如果你忘了,那日本的混血種們可真是有夠冤的。”

漢高扯著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