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一條血路,但他完全是被逼的,根本就毫無退路。

“王爺,安王府管家已經帶到。”副將直接將管家扔進牢房。

其實安王早就信了,整個人彷彿老了幾十歲。

豫王目光如同,盯著安王府管家:“你跟你家王爺說說看,我剛才是不是把安王府洗劫一空?”

“洗……洗劫?不敢,豫王只是做了律例之中的事,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的,十宗罪全是安王做的,求豫王放過我吧。”

管家跪地磕頭,現今的豫王如日中天,先是楚王,然後是安王,以後再也無人能擋了。

一切都完了!安王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整個人變得呆滯,腦子一片空白,再也不會思考。

豫王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殺死安王,皇上卻是多慮了。

皇上寢宮,老公公再次回報:“皇上,豫王並沒有殺安王,現已離開天牢,不知道他和安王說了一些什麼,安王再也沒有大喊大叫,好像變了一個似的。”

皇上一邊批改奏章,一邊點頭:“沒殺就行,想當年,我做了太多錯事,我不希望豫王步入我的後塵。”

老公公心中一凜,把頭磕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句,因為他太明白皇上話裡的意思。

想當年,皇上也有兄弟手足,然而那些兄弟手足死的死、傷的傷、被流放的被流放,只有皇上一人平安無事。

皇上默默地批改一會奏章才說:“豫王現在的去向如何?”

老公公還是磕著頭說:“回皇上,豫王離開天牢之後就回豫王府了,可見豫王是一個極其顧家的男人。”

皇上點點頭:“顧家的好,難道你不覺得這點也挺像我的嗎?”

“像!和皇上以前簡直一模一樣。”

老公公戰戰兢兢地說,皇上只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退下吧。”

“是的,皇上,臣告退。”

老公公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寢宮裡只剩下他一個孤寡老人,難免被孤獨所淹埋,想起童年的快樂,又想去見見自己的皇孫,然而豫王現在才剛回家,肯定有不少話要對閆語卿說,現在去的話,就會造成打擾。

下午,豔陽天,閆語卿陪著兩個孩子睡了一個午覺,詢問侍女:“王爺歸來否?”

侍女搖頭說:“王妃,王爺尚未歸來。”

“還不歸來?該不會在外面喝酒吧。”閆語卿小聲嘀咕了一句,神色微怒,然後對侍女說,“你替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去做點事情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