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已經重傷,然而還是嘴硬:“豫……王!我一定會殺了你……不!我要你看著你的妻兒死在你的面前。”

安王的嘴裡不斷地流出鮮血……

豫王突然感到心累,他並殘忍之人,相反的,他有著一顆仁慈之心,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安王會對他有如此大的怨恨,他蹲了下來,問安王:“安王,還是那句話,我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家人?我試問,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

“哈哈哈……咳……”安王咳出一口鮮血,正應了豫王的話,他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忍著劇烈的疼痛說,“豫王,你怕了?我就看你不順眼怎麼樣?有種你就殺了我,怎麼,想起皇上,不敢動手?”

“你!”陸戰霆終於明白過來,“安王,原來你就是一個瘋子!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你從來沒有聽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嗎?你今天這種下場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恨我又有什麼用?”

“豫王你閉嘴!”

安王終於被說中了心事,其實被關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到,如果沒有去惹豫王,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然而這個想法被從豫王的嘴裡說出來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他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失敗,他的心裡永遠在想著將豫王踩在腳下!

豫王繼續說:“你這是自食其果,怪不得任何人,我讓你活著又如何?你再也沒有機會傷到我和我的家人了,你一生的榮華富貴已經葬送在你的手裡。對了,忘了告訴你,在來之前,我已經抄了你的安王府,所以財物上交國庫,你現在已經是一個窮光蛋!”

“我不信!豫王,你無權抄我的家,你沒有證據抄我的家,所以我不信!”安王終於慌了,不囂張了,驚恐地看著豫王。

“你不信是吧,那我就讓你徹底相信,來人!把安王府的管家帶過來。”

豫王看向外面,副將立刻前往天牢的另外一邊,正是要把管家帶過來。

豫王冷冷地看著安王:“安王,既然我們兄弟一場,今天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豫王!我要殺了你!”安王掙扎著站起來,舉起手拍向豫王的臉,卻被豫王握住,再也難心寸進。

“安王,我不像你,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但是從你謀害我的孩子那一刻,你就不是了,我曾經可以支援你做太子,也可以向你俯首稱臣,因為我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你卻失去了我,親手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不!豫王,你閉嘴!你不可能會幫我,你在騙我!”安王徹底大亂,他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豫王確實心痛,古語有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而現在,他和安王徹徹底底應了這一句詩,這一切都是安王造成的。

有什麼可以比家人帶來的傷痛更可怕?

殺了安王絕對不是豫王要報的仇,他要從心裡徹底摧毀安王,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逃不過“手足相殘”的事實!

“這個太子本應該是你的,是你親手交給了我,你還不明白嗎?我從來沒想過當太子。”

“不可能!”

安王終於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說到底,他之所以忌憚豫王,最終導致謀害豫王的家人,都是因為太子之位。然而豫王現在竟然跟他說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

“我讓你活著,讓你看到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到時看你信是不信!”

豫王的眼睛也是溼潤了,先是楚王,現在是安王,他還要殘害多少手足才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