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語卿若有所思,也樂得陪他演這場戲,十分順從的跟著嬤嬤離開。

就這麼簡單?許芳菲顯然並不滿足這樣的結果,“王爺……我覺得……”還沒等許芳菲說完就被陸戰霆打斷了。

“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能進王府嗎?”

許芳菲愣了愣,自己的兄長原本是跟著王爺在戰場上拼搏廝殺的戰士,一朝不幸戰死沙場,王爺想著自己可憐便將自己收養了。今日王爺又重新提起此事意欲何為?她的心慢慢涼了下去。

“我與她是皇上賜婚,若我休了她豈不是抗旨不遵,再說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我豫王府的面子還要不要?”

陸戰霆不再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芳菲看著陸戰霆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眼裡充滿了愛意,幾年的陪伴足夠讓這份愛意生根發芽,她覺得陸戰霆待她與眾不同,她覺得自己就是未來的豫王妃,誰曾想到一紙詔書,讓她的一切幻想淪為空話,讓她以妹妹的名義看著他與別的女子拜堂成親入洞房。她不甘心,那醜陋無言的女子憑什麼與他並肩同行?走著瞧吧,最後站在陸戰霆身邊的人一定是我。

許芳菲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陷進掌心流出了鮮血也渾然不知。

柴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門上的紅漆七零八落,閆語卿一進去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嗆到了,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來扇去。

裡面壘著著幾堆結結實實的柴垛,寬敞是寬敞就是髒了些,閆語卿想著自己現在這樣也享受不了多好的待遇,尋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鋪好草蓆準備歇息。

可安生日子哪那麼容易過,總有那麼些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許小姐你怎麼來了?裡頭髒的很,你身嬌肉貴的可不能進去。”閆語卿聽到外面悉悉碎碎的嬤嬤說話的聲音。

“沒什麼事,我來看看姐姐。”

靠,又是許芳菲,她煩不煩啊,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走哪跟哪?

“王爺的意思是沒他的吩咐誰都不能進……”

許芳菲從自己丫鬟手上接過一袋銀子塞到嬤嬤手裡。

“嬤平日裡嬤辛苦了,這點這個心意拿去喝酒去……”

“哎呦,那可謝過小姐了,小姐可快些。”

嬤嬤滿臉喜色的借過荷包。

“好。”

“真是苦了王妃姐姐了,住在在這種地方,下人還要比這住的好些。”許芳菲拿著手絹掩住鼻子,到處都是草屑灰塵,小心翼翼的拎著裙襬尋找著落腳的地方。

閆語卿瞧著她造作的模樣翻起了白眼,“妹妹既然受不了這裡的味道來這裡做什麼?難道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開始臥薪嚐膽了?”

許芳菲聽到這話也不惱,雖說藉此一事沒能把她拉下馬來,但能讓她吃到這樣的苦頭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且此事尚未塵埃落定,一切皆有可能,“姐姐的嘴巴一向是伶俐的,瞧瞧姐姐現在的模樣,妹妹可享不了這樣的福。”

閆語卿也算是十分愛乾淨的了,只是在這種環境下,免不了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閆語卿知道許芳菲是來嘲笑自己的,也不願意多搭話繼續躺著休息,只道是她自己說累了就回去了。

許芳菲見閆語卿難得沒有回嘴愈加得意起來,“姐姐好像不歡迎我呀,這麼早就睡了?這可不成,妹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能見上姐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