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植物。

聞離:“……”

她現在算是知道咬到自己的舌頭是什麼感覺了。

男主弱歸弱,她卻忘了能苟到大結局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善茬。

兩個人一塊回到陸家,花姨點著燈籠和剛才來帶她去給陸欽改名的幾位夫人,一塊站在門口,左顧右盼。

估摸著就在等他倆。

“離兒,你們可算回來了。”

大老遠的看見人,花姨就提著燈籠跑過來。

落兒他們已經在馬車上都快等睡著了,聽見動靜,掀開簾子望出來,大喊了一聲“小姐”。

最開始進來搭話的那位婦人率先開口,“我們孩她爹已經做了晚飯了,聞小姐要不要賞臉去吃一口。對了,你們這是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陸欽……這不應該改口叫陸瓷了,孩他孃親可擔心死了。”

花姨:“擔心什麼,不擔心。這城裡的孩子沒來甘水巷轉過,總覺得窮地方稀奇,去玩玩也好。”

花姨話還沒說完,陸瓷插嘴道:“我們去了醫館遊玩。”

“去醫館幹什麼?哪裡受傷了?”花姨作勢就要來檢查聞離是不是有哪裡傷著了,但是眼看這孩子好好的,真有什麼事人家聞府千金也不會來這窮鄉僻壤看病,想明白了瞬間反應過來。她抬起頭看陸瓷:“是不是你非要去?”

一句話把所有事情都挑明瞭,又不至於說得太難聽。

旁邊的幾位婦人怎麼會不懂,只是當著聞家大小姐在,大家都不好挑明瞭說。

開頭的那位婦人就開始明著暗著給聞離說道,“這聞家小姐啊,我們甘水巷的醫館,那不是個乾淨地兒,去不得。”

聞離:“怎麼個去不得法。我看那挺好的啊,醫娘長得也漂亮。”

“呸呸呸。”幾位婦人擰成一股氣,相互看幾眼,一副要開始說閒話的小表情,七嘴八舌道:“就是因為漂亮,不瞞你說,前兩年的時候啊,我們還看到她挺著個小肚子。你說人家一沒成親,二沒未婚夫婿的……”

不能是吃胖了嗎?聞離納悶。不過她突然想起來那個來打胎的青樓女子,估摸著這些個大媽就想拿此做依據。

果不其然。

“後來醫館關門幾天,她的肚子就平了,保管就是自己打胎了。而且聞小姐你恐怕有所不知,陸大夫啊,每到天黑,醫館就不營業了。但是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好幾個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過來,你知道他們都是幹什麼的嗎?”

婦人湊到聞離跟前小聲說,“都是幹不正經買賣的女人來打胎的。”

“陸嫣以前不是開醫館的,父母都是賣蟑螂藥老鼠藥,專門給豬狗牛羊看病的。後面就是因為甘水巷所有的大夫都走光了,所以才輪到她開醫館。她的醫術說好不好,說差不差,我們甘水巷也沒其他看病的地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聞離每到這種時候,就說不清該給人家醫娘辯解還是感謝婦人的好意。

因為她對兩邊的人都不瞭解,怕替醫娘出頭自己打臉,又怕謝了婦人人家醫娘又不是這樣的的人。

好在花姨雖然有心讓她聽這些,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就都回去吧。改日我親自上門道謝,一定把禮物都給你們備齊了。今天我兒媳婦回門,現在她和瓷兒也該到了回聞府的時候了。晚飯就不吃了,人家聞府的廚子堪比宮裡的,你們家孩子他爹燒得能給人家吃嗎?”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婦人本來還要客氣兩句,看到花姨態度堅決也就作罷。

一上了馬車,花姨拔下頭上的髮簪,尖頭頂著脖子。

“陸瓷,膽肥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孃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