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二章 奪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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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離家,盛夏方回,一走就是小半年。
秦王此去燕雲,其實戰場上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個時辰,更多的工作還是在案頭和心裡。至於朱雀的出現,只是個插曲,當然這個插曲本應該很致命。萬幸那個人找到的是朱雀,若換了別人,或許秦王是躺在棺材裡運回來。
戎馬而去,若死在沙場上,倒也能落個好名聲。可因嫖娼被刺死,簡直是太悲哀。也難怪郡主生那麼大的氣。
本來一切都很好,突然發生這種事。這就好像精心烹調的一鍋高湯,竟撈出一隻死老鼠,真的給郡主添堵。
在這小半年時間裡,洛陽發生不少新鮮事,可惜秦王不能親身參與,未免有些遺憾。人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而高處不勝寒。
郡主還能與秦王慪氣,這對秦王來說是很接地氣的生活,否則感覺自己飄在天上,說不出的寂寞。
可郡主不是那麼好哄的。
秦王回家時郡主正在午睡,偷偷摸摸走過去,抓住郡主的手。
唐靈兒睜開眼,先是愣了愣,臉上剛要泛起喜色又突然拉沉臉,然後是劈頭蓋臉的數落,和無休止的質問。
“說!她在哪!”
“我真不知道,我與她什麼也沒發生……”
“還不承認!當我是好騙的!”
當然不會承認,最起碼現在不會,否則郡主就不只是質問和數落那樣簡單。
她會撓人,還會抓脖領晃人、怒吼。一發作就是一刻鐘打底兒,把自己累到精疲力竭,吼到嗓子發啞為止。也夠蘇御喝一壺的。
見蘇御死不承認,郡主慪氣貌不理人,送她禮物也不要,統統順窗戶丟到樓下去。
大寶貝的脾氣一貫如此,不能勉強她像馮瑜孔婷那樣乖巧。倘若她真的那樣,反而感覺生活無趣。正如樊公妃說的那樣,秦王一直慣著唐靈兒,現在或許找到根結。
在王妃鬧脾氣的時候,不能去小築那邊玩耍,否則就是火上澆油。而孔婷要再修一道院的請求,也暫時擱置。
這件事看起來只是錢的問題,而孔婷自己出錢買地建房子,似乎與郡主無關。
其實不是這樣。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領地的問題。在唐王妃心中,秦王府也是她的府,全府上下都要聽她的。這時側妃突然自己用錢加一道院,這道院子算誰的?秦王府裡的飛地?
頗有些要造反的意味在裡頭,如今郡主正慪氣呢,這事兒沒得談。談不好還殃及孔婷跟著一起倒黴。
郡主雖然慪氣,可她還是要給秦王辦一場接風宴,以表賢惠。可整個宴會上,她都沉著臉,搞得氣氛壓抑。
直到第三天,郡主才有了點笑模樣,因為秦王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半年不見,趙禎果然白了許多。看這孩子的臉型輪廓,真的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將來應該像他娘一樣濃眉大眼,讓人喜歡。”
這句話好像給郡主心裡灌了蜜似的,甜到她了,連忙抱起孩子,美滋滋端詳一番,舐犢之情溢於言表。
蘇御真的很難理解,那黑猴子到底哪好,讓郡主這般喜歡。反而玉觀音般的趙糖酥她倒是很少抱抱。她時不時的還會說一句,女兒都是給別人家養的,不值得花心思去喜歡。
很顯然蘇御與她的看法正好相反。
將來女兒要嫁人的,而留在家裡的這段時間更應該倍加珍惜。兒子是一輩子的討債鬼,嚴格待之,不能寵溺。就好像唐振對待唐博一樣,嚴得好像不是親爹。
可越是這樣,兒子越尊敬老爹。相反像歐陽鏡那樣寵溺兒子,終於還是吃到苦果。
當然,嚴格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如果是一個混蛋老爹,管孩子的方向不對,他的“嚴”就有可能是摧殘。
……
北市曾立下擂臺,來自桑臘的高手挑戰中原武林,可是那場擂臺卻因為一場鬧劇而夭折。最後也沒比出個高低來。雖然中原武林敗得很慘,可龍嘯天那樣的重量級人物沒出場,也算是給大梁武林留下一塊遮羞布。
北市擂臺剛結束,南市和西市也在打擂臺。或許是中原武林受到了什麼刺激,每逢擂臺還要舉起挑戰全天下的口號。可打來打去的,還都是梁朝的這些人,並沒有吸引到外國人。
而這時南晉書報社又開始冷嘲熱諷,說梁朝江湖擂臺就是“弱雞互啄”,你們梁朝的前十劍客,來我晉朝,前一百都排不上。還說當年衣冠南渡時,頂級高手都下了江南,留在江北的都是草芥爾爾。
面對南晉書報行業的挑釁,梁朝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乎消停不到一年的兩江罵戰又開始了。
“許洛塵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