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激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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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完蘇御之後,又把蘇御好頓埋怨,就是因為後來那《關於試婚制度的修改意見》。皇后說,本宮一片好心,怎還惹得你這般上表,莫不是覺得本宮多此一舉?這試婚之禮,乃是高祖皇帝遺訓,本宮也修改不得。至於蘇御史提出的那些“試婚女子基本保障條例”,倒是可以送去禮部研究。
感覺皇后心氣兒不順,可能是今日朝堂上吵架吵輸了。蘇御沒提花聽風的事,行禮告退。
後來聽御史張玉達說,是因為皇后提選張玉達為吏部侍郎,結果被親王黨強力駁回。就此問題雙方大吵了一架,最後親王黨勝出,故而皇后心氣兒不順。
蘇御好奇:“親王黨何以阻攔?”
張玉達嘆氣道:“還不是那老三樣?資格、閱歷、能力。說我只是舉人出身,不合乎《大梁律》之規定,沒有資格當侍郎。說我要想當吏部侍郎,就要去參加下界科考,等我考上進士再說;又說我入仕時間太短,何以瞭解眾多官員?既然不瞭解,何以提選下官?又說我誇誇其談,只能當個御史,不能擔當大任。唉,可把我給罵慘了。可他們這哪裡是在罵我,明明就是在罵皇后選人不察。吾輩無力反駁,沒能保住皇后顏面,十分內疚。”
“咦?不是聽說張兄是進士麼?”
“嗨,都是同僚互捧謠傳,其實屢試不第。”
據說親王黨今日十分亢奮,從白鬍子老頭,到壯年官員,還有一批年輕親王一起發難,場面十分激烈。這樣看來,皇后還有心思去後殿辦公已實屬不易。換做別人家十九歲小媳婦,被老中青三代爺們罵得狗血淋頭,早躲起來哭鼻子去了。
蘇御對張玉達說了一些同情和鼓勵的話,二人互拜分別。
——
下午,錦衣衛衙署。萬長槊揹著手,低著頭,目不轉睛,盯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半晌才道:“蘇御史是想讓我帶著這人頭給那些人看看?”
“那些人”指的是曹聖和趙準逮捕的幾名裕親王府裡的下人,他們現在關在地牢。
蘇御道:“我覺得可以試試。”
“那你怎麼不去?”
蘇御笑道:“我才六品官,又不是玄甲系軍官,去那裡辦事諸多不便。”
萬長槊顯得情緒不高:“好吧,反正現在我也沒有線索。”
過了好一會兒,萬長槊又道:“你能不能跟那個張密好好說說?”
“說什麼?”
“我不想跟他翻臉,可如果他再私自調動三小營,別怪我不客氣。還有那個叫文刃(文一刀)的,別以為是皇后派來的,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蘇御一皺眉,心道:萬長槊是皇帝的忠臣,而不是皇后的忠臣。現在他之所以為皇后辦事,是因為皇后代替皇帝上朝。而張密現在專心為皇后辦事,萬長槊看不順眼了。很顯然萬長槊這話不單單是對張密說的,也是說給我聽的。那麼,他是覺得張密夠硬氣,而我不夠硬氣,所以挑軟的捏?
“萬總副何出此言?”蘇御拉沉臉:“大家都是在為朝廷賣命,何來私自調動?張密作為錦衣衛督查使,帶人去查墨匪、蠱匪,何錯之有?如果你覺得他辦事不符合規矩,你就用規矩與他說話。他不聽,你就找皇后說去。你與張密要是感情不和,我可以從中調解,可這般禍心之言,休再與我說!”
萬長槊拍桌道:“可他帶人出去,不是查墨匪蠱匪!他到處查官員言行,這不是我的命令!”
蘇御站起身道:“這與我沒有關係。”
萬長槊也站起身:“蘇御史,雖然我二人之間總有矛盾,但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君子。今日直言與你說,以後錦衣衛的事,你和張密不要插手。我已經一忍再忍,如果你們得寸進尺,我不會去找皇后說,我只找皇帝!要麼這錦衣衛指揮使讓給你們當,老子不受這個窩囊氣!”
蘇御沒慣著萬長槊,二人吵了一架,後來萬長槊真的要去找皇帝,還拎走了那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