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殺人犯,只把殺人犯處決就可以了,沒必要把殺人的那把刀也送上斷頭臺。

夜無良的人參與到唐雄造反,而夜無良又有親王勢力罩著。這京畿地區畢竟是老趙家的地盤,唐振懶得用官面的力量去對付這些雜碎。因為在他眼中,那幫傢伙不過是一群工具。如果用官面力量去解決,就好像穿錦衣打趙家的狗,並不體面。

雖然暫時不動,但並不代表唐振已經忘記。這或許也是唐振答應接納紅黑神教的理由之一。因為他聽蘇御說過,紅黑神教與夜無良有世仇。一邊拉攏殺手門派,一邊替自己洩私憤。摟草打兔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個殺手門派對付另外一個殺手門派,這就是一場黑吃黑,不會把事情鬧到自己頭上。

如果紅黑神教捅了大簍子,唐振也不怕。因為他對紅黑神教的支援也不過是浮於表面。就好像孟氏、西門氏支援的四方會和十殺門一樣。小恩小惠是可以給的,但捅破了天,那可就不管了。

這其中的潛臺詞是“這事兒跟我唐振沒關係,我從來不插手你們教派的事務。跟他們聯絡的只是我家中的一個不肖之徒,這是他私人的事,不代表家族高層的意見。”

面對蘇御,唐振並沒隱晦這層意思,希望蘇御轉告那位“李左使”辦事的時候有些分寸。同樣也是在告誡蘇御,適當抽身,換一個人去接觸他們才是最好。

很顯然現在唐振還不知道蘇御就是那位“李左使”。現在知道蘇御雙重身份的人只有李勳和唐憐。連屠彪和梅紅衫都不知道。

蘇御想抽身,可現在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代替“蘇御”傳達各種命令,同時還要照顧紅黑神教的生存。只盼著雁師姐早日迴歸,紅黑神教經營有方,能夠自給自足,那時候自己才能放心撤出。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到那時心安理得,一邊能獲得神教的支援,一邊還能隨時脫身。是為最妙。

“唐憐,你作為前教主義女,我覺得你應該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哦?”

“嗯…,我覺得你精巧能幹,我希望你能幫神教富起來。神教兄弟眾多,我沒時間挨個去接觸,但我相信這群人中一定有會做生意的,他們只是苦於沒有資本。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去找到這樣的人。找出來之後,讓他們聽命於你。而你也應該在神教裡擔當一個職位。”

“什麼職位?”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去問問‘李左使’。”蘇御笑得慧黠。

唐憐知道蘇御就是“李左使”,這還是在顯伯府的時候蘇御暗示給她的。小妮子至今還保守著秘密。她見蘇御這樣笑,她也慧黠一笑:“神教裡本來有總管經營的大管家,大家都叫他佔巴拉。”

“佔……巴拉?什麼是佔巴拉?”

“象雄文中‘佔巴拉’就是黃財神的意思。”

“哦,黃財神…,為什麼不叫紅財神,或者黑財神。紅黑神教裡供奉的兩尊神,別不是兩個財神吧?”

“你平時根本就不讀經文,所以你才胡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哦,佔巴拉在教裡的地位僅此於左右追風使,是略高於護法堂主的。以後你見到我,得客氣一點。”

蘇御拉沉臉:“別蹬鼻子上臉好嗎?如果你這樣說話,我認為‘李左使’是不會滿意的,就不同意讓你來當什麼巴拉佔。”

“是佔巴拉!”

“呵呵。我說了算。”

知道蘇御是故意說錯,少女撇嘴著嘴翻白眼,一副嬌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