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都是老手,熟練的將人擒住。

“啪啪!”

“啪啪……啪啪!”

房秦氏壓抑住哀嚎,整個人發滯。

結結實實的被扇了二十個巴掌,那張保養得宜的面容,變得紅腫不堪,宛若一顆糜爛的果子。

房良富因自己妻子被當著眾人的面折辱,心裡比油烹還難受,但卻不敢有異議,否則下個受刑的人便是自己。

“噗!”

他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再這樣一激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去,昏死堂上。

見此,塗橘的心裡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總是出了口氣。

這便是商戶與官老爺的差距,難怪房秦氏寧願骨肉分離,當初也要易女而養。

記得她初來乍到時才七歲,因為幹活慢點就被房秦氏下令掌摑,還陰陽怪氣的說她被打紅的臉,紅潤可愛,還能省下不少胭脂,讓她謝謝掌摑自己的婆子。

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終是不爭氣的流淌下,漬的傷痕生疼。

也正是因為那一遭她才下定決心,在上元節離開房府,只不過路上遇見拍花子的沒走成……

房秦氏臉龐豐盈,頗有幾分姿色,尤其一雙眼睛透著蝕骨的媚氣,對於男子來說也算是風韻猶存。

可就是這樣的美人,霍府尹愣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被打昏了腦袋,神色木然。

她究竟做了什麼……

憑什麼被當眾掌摑?

有一瞬想要不顧一些的爆發。

於是,她這般想,也這般做了。

“你們狼狽為奸,徇私枉法,是嵇大儒的繼室談氏要我除掉嵇珹這個嫡長子,給她的兒子讓路,是嵇珹這個繼子的存在,礙了談氏的眼。

談氏在信中還同我抱怨過,說明明將嵇珹這個繼子送入湧泉寺,他卻還能下場就過了童試,絕對留不得,否則日後此子長成,嵇大儒的眼裡將再容不得她的一雙兒女。

談氏許諾,只要我將嵇珹除掉,便給外子高官厚祿……”

霍府尹聽到事關談氏,眸子眯了眯,並未如方才那般懲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