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快馬加鞭,先是來到吉林將軍所在之地吉林烏拉。

吉林將軍衙署大堂裡面的官員,當接到這樣的訊息之後,也是大驚失色,怎麼都沒想到戰火居然在北方給點燃。

又八百里加急。

連同之前蘇和泰上奏朝廷的奏摺一同發往京城,這樣折騰來來回回一個月後。

嘉慶皇帝才知道了這條訊息,他此刻不是震驚,而是不解,“好端端地在南方不待,居然跑到了北方,這夥前朝餘孽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南方原本打得好好的,現在突然開著船來到北方,開闢新的領地。

難道是嫌命長嗎?

還是說內部發生的叛亂?

漫長的輜重線是非常危險的,只要他將這條線剪斷,北方的賊人就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但兵部尚書慶桂此刻臉色古怪。

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此事可大可小,大清原本就出自這白山黑水間,若任由賊人肆意妄為,恐怕大清多年來積蓄的聲望……”

慶桂他想告訴嘉慶,東北才是大清的根本地,當年先皇,也就是那幫建州老爺就是靠著這白山黑水,一步步打出來的。

如今賊人遠渡重洋,直接奔向了北部,這等於打在了大清的根本之上。

嘉慶小子此刻也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但他又覺得這事情太過於蹊蹺。

就在他準備往下深沉想去的時候。

兵部尚書慶桂又打斷了他,“奴才認為,我們可以命令朝鮮藩國出兵海外,截斷賊人的海上輜重,只要將海域都控制住了,北邊的賊人就會斷糧,滅亡是遲早的事情。”

他的說法有理有據。

畢竟朝鮮與日本隔著一條海峽,而光復軍想要到達北方,就必須透過這條海峽進入北部。

只要將這條海峽封鎖住,到時候光復軍的命脈也就被掐住了。

嘉慶小子搖了搖頭。

他原先也是想著,只要將那片海域控制住,消滅賊人也就易如反掌。

但現實根本不可能,因為對方的海軍實力十分強大。

就連陸軍已經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海軍更不用說了,說不定到時候封鎖不住,反被他們吃了個精光。

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朝鮮藩國連東瀛都打不過,怎麼可能封鎖那片海。”嘉慶小子嘆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真是窩囊。

一接手整個大清,到處都是鬧旱災,鬧洪災,起義年年有,如今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前朝餘孽。

慶桂望著他哀傷憂愁,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於是小心覲言道:“皇上,或許俄國人有辦法,奴才斗膽,讓俄國人與這些賊人互鬥,

等雙方鬥得你死我活,咱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他說完之後,嘉慶小子眼睛直直地瞪著他,一股皇帝的威儀透出。

讓兵部尚書慶桂滿身大汗。

恨不得刮自己的嘴,幹嘛要多說。

嘉慶小子最後也沒有責怪,只是悠悠開口道:“那些俄國人可是狼子野心,窺視東北領土,若不能讓他們知難而退,到時候賴著不走,恐怕面對的敵人可不止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