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暄妍半信半疑,而小西毫不猶豫地將藥喝下肚子,隨後臉就眯成的麻花,幾個呼吸之後,只說出了一句:“好~苦~呀~!”

“苦就對了,苦口良藥,這可是相公專門在大山深處找來的五靈脂,能夠闢疫,殺蟲,預防肝瘧發寒熱,疝痛,血痢等等。”

泰泰認真地說道,但嘴巴還是會漏風,讓人感覺好笑。

不過,鄭暄妍兩人沒笑話人家,此地是“曹營”,稍不留神把人得罪了就不好。

而這時,小西好奇地問道:“五靈脂是什麼?居然有如此功效,難道是神藥?”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神藥,不過…好像是寒號鳥的糞便。”泰泰想了一下回答道。

這不回答還好,回答之後。

小西奪門而出,迅速蹲在地上乾嘔,還用手指扣喉嚨,“嘔~嘔~”就差翻白眼。

鄭暄妍立刻將藥倒了回去,假裝拍拍小西的背,藉此逃過一劫,嘴巴還說道:“良藥苦於口而利於病,忠言逆於耳而利於行。”

此時,小西坐在石階上,眼淚嘩嘩啦啦地往下掉,抽噎地說道:“嗚嗚……小姐,這是小西第一次吃屎,小西要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嗚嗚……”

“有那麼嚴重嗎?這裡的人幾乎都喝過,哪有你說的嚴重,真是的。”

泰泰走出門外,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喝過嗎?”小西立刻反駁道。

“那倒是沒有,我在這裡生活怎麼多年,不需要了。”泰泰若有所思道。

“那就是咯,你沒喝過說什麼呀!”

這時幾個老婦人也走出門外,瞧著正在撒潑打滾的小西,有些憤怒地道:“夫人,這小丫頭真是不識好歹,好心被驢踢了,要不我把她趕出去吧!”

小西被老婦人罵了一下,很快就慫了,站在鄭暄妍旁邊,閉口不說話,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抱歉,是小女管教無方,請夫人就原諒她這一回吧。”鄭暄妍護在小西前,也是誠懇的說道。

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老婦人大嗓子說道:“看你應該是一個大家閨秀,為何處處維護你的下人?”

“她雖然是我僕人,但也是我從妹,她娘臨死前讓我好生看管。”鄭暄妍道。

泰泰沒有多大生氣,畢竟以前那些送過來女子的都不成樣子,這個讓她感覺小西比較有趣,於是隨口道:“你們也姓鄭,還是算了,說不定是府上貴客。”

就在此時。

一口西洋鍾“鐺~鐺~”響了起來。

泰泰看了一下大口的西洋鍾。

現在已是五點正了,隨後對著那群老婦人和年輕的女子說道:“可以放班了,等值夜班的人到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夫人,你先回去吧,不然鄭大人又要嘮叨你了。”老婦人隨意道,而後進去屋內。

“你們兩個等著我,要不然迷路了,我也沒法找你。”泰泰扭過頭看著鄭暄妍兩人。

便進去屋內,將一身白麻衣換下,露出裡面紅色條紋的衣服,頭戴銀鏈髮飾,比大清的旗服,更加修身精美,還有一條紅色七分短裙,腿上少數民族特有的小腿長筒襪,以及木拖鞋。

偶爾間還露出雪白色的小膝蓋,更有“煙籠寒雨夜籠沙”的朦朧意境。

她一出門,鄭暄妍與小西兩人都呆了。

這衝擊簡直就是難以形容,鄭暄妍無法理解為何泰泰要如此穿著。

大清裡,要是有這樣的穿著,只有兩條可以選擇,一是被人大罵道:“狐狸精”然後給打死,二是被人大罵道:“蕩婦”然後給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