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緋很不爽的眯了眯眼,渾身溼嗒嗒的著實讓她很抓狂,有一瞬間她還很惡毒的想,治不治癒聞述聲的等會兒再說吧,她現在就尋思著能不能一巴掌直接給人摁地上。

她擼起袖子,兇狠的齜出一口大白牙。

氣勢洶洶的靠近了兩步之後,模糊的視線相比之前才稍稍清晰一點。

她看見聞述聲挺野的勾起唇角,用蒼白的指腹抹了下唇角,身上的戾氣相較之前重了不少,黑髮鬆散的垂落,隨意的遮住額頭,一句話不說,慢條斯理的把水坑裡的行李箱扶起來,其餘散落一地的衣物,他連眼神都沒分著看一眼。

喻緋看愣了。

——他看起來挺心酸的。

她看現在的他,就像是看見自己的崽崽被後媽虐待了似的。

少年站起身,修長的身形挺的筆直,稜角分陰的下顎線條微微揚著,他似乎張著唇說了些什麼,下一秒,喻緋看見臺階上的女人瘋了似的撲過來,對著他又抓又咬。

聞述聲壓根不躲,也不反抗。

喻緋看的眉眼一抽。

她覺得他腦子有病。

小系統恨鐵不成鋼:“宿主宿主快衝他媽的!把聞述聲撿回家回家回家呀!”

喻緋:“……”

喻緋面無表情:“?”

你也有病。

你病得還不輕。

女生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直接翻過別墅庭院的柵欄,去完成一個多多少少有一點點不情願的任務,對方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將臉側過來。

“……”

聞述聲的視線與她相對上。

她說不上來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她只覺得挺兇的,比她見過的所有聞述聲還要兇,還要警惕。

還要野。

冷的能掉冰碴,一身陰沉的冷戾氣。

不得不說,這一眼讓喻緋的心跳猛然加速,差點從嗓子眼躥出去。

她去酒吧蹦迪撩男人結果撩到自己法定物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不自在過。

他好凶喔,跟他私奔一定很刺激。

喻緋勾起唇角,在他的視線下撫了撫小心臟,然後慢吞吞的朝他挪了兩步揮揮手,示意他做好心理準備。

嘿。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