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緋暫時沒回答,只是笑意盈盈又極其單純無辜的望著聞述聲,後者瞬間老實,甚至算得上乖巧的把手收回來。

眉頭隱忍的皺了皺。

喻緋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鬼樣子的。

提離婚的是她。

燒離婚協議書的是她。

現在用離婚威脅他的,還是她。

現在的劇情著實很矛盾,但老實說,聞述聲從一開始就沒有和她離婚的打算。

反正在聞家他就是個商品,明碼標價,和喻緋離婚之後,聞家又會馬不停蹄的給他安排下一個富家小姐。

所以他自己給自己立了個“對喻緋深情不疑就算她腦子有病我也要跟她在一起”的深情人設。對他而言,喻緋並非全然陌生。

她是個非常不錯的合作物件。

傻白甜,好掌控。

關鍵是對他一心一意。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發生了奇奇怪怪的改變。

就比如現在。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單手撐著下巴,眉梢都是璀璨的惡劣笑意,看他吃癟她似乎很愉悅,纖細指尖輕輕敲了敲桌子,才慢悠悠的張嘴:

“不離婚,我堅決不離婚!”

“離……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的離,聞哥哥,你要是再跟我鬧脾氣,你就用你這五音不全的嗓子唱這歌錄下來然後當你的手機鈴聲吧。”

聞述聲:“……”

你是狗吧你。

聞述聲眼睛一垂:“……好。”

小樣。

喻緋挑釁的勾起唇角,揚起的弧度漂亮而嘚瑟。

她垂眼,對面的人給她剝了個水煮蛋,隨手遞給她:“吃飽。”

喻緋心情很不錯的點點腦袋:“哦。”

**

託了喻緋的福,天色一晚,兩個人再次不得不躺到了一張床上。

聞述聲進來的時候喻緋窩在床上打遊戲,燈沒開,整個房間都黑漆漆的,只有她的螢幕泛著一小塊兒柔和的光,襯得對方的五官並不明晰。

她現在很暴躁。

耳機塞在她耳朵裡,喻緋那張明豔的臉上刻著很明顯的“老子不耐煩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