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裡,空氣不算刺骨,但也帶著一種惱人的寒意。

不規則的白霧從班納的鼻腔裡噴出來,隨即在冷空氣的侵襲下化作虛無。

在其身後,一道道目光宛如鐵釘一般,牢牢地釘在他的背上,彷彿帶著萬鈞的壓力讓他內心的那股子躁動愈發地不安分起來。

”嘶......“

”呼......“

”嘶......“

”呼!“

”堅持住,堅持住!“

班納開始低語,哪怕在這種情況下,說話會讓呼吸的節奏絮亂,進而影響體力和行動效率。

他依舊選擇在這種時候,用自言自語的方式,來安撫自己的內心。

“放鬆,放鬆,還不是時候,還沒到位置!”

“他們不會對我動手的,他們懂的,我也懂,你......應該也懂!”

班納的自我安慰還在繼續。

哪怕是下巴位置已經有成片的汗珠滴落下來,他依舊在保持自己體內的某種平衡。

也就是在其話音剛落的瞬間。

“吼!”

一抹綠意直接從其衣服領口裡延伸出來,拉扯著他的肌膚作出了猙獰狀,一道如同野獸低吼的吼聲從喉嚨裡擠了出來。

幾乎是在這道吼聲響起的瞬間,後方的追趕隊伍立馬停止了行動,甚至還很是迅速地往後退開了好幾米的距離。

“呼......”

綠意消散,班納鬆了口氣。

看著身後那群人,露出一抹鄙夷地笑容後,他的表情又變得有些‘諂媚’起來。

“我們已經警告了他們,他們也給了我們回應,現在乖乖安靜一下,等我逃到城郊沒人的地方,到時候隨便怎麼折騰都隨你,怎麼樣?”

體內,沒有再傳來動靜。

但這種安靜,對於班納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最好的回答。

他在原地稍微喘息了一下,匆匆平復了一下胸腔位置的‘灼燒感’,隨即辨認了一下方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奔逃。

這種一來一回,一進一出的互相試探和摸索,已經發生過了好幾回,以至於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形式。

現在,就等他繼續逃竄,逃到軍方早就設定好的包圍圈裡,再呼喚出自己體內的浩克,屬於他的任務就會圓滿結束。

等重新恢復意識後,他除了腦子會有些暈眩,身體會有種被榨乾的感覺外,但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