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現代社會里,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常見,但赤果的,幾乎都在奔向自由的途中被抓進了局子。

禮帽老頭抬手指了指上面,廖老闆這間店鋪,也有兩層,且第二層的面積比南柯的大出不少,在裝修奢華程度更是秒殺了好幾條街。

“還在?”廖老闆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在這時,樓梯位置響起了腳步聲。

草帽老頭扶著把手晃悠下來,在看見廖老闆和南柯後,笑了起來,“喲,兩個老闆這是成了?”

雖說南柯看起來有些疲倦,但廖老闆看上去就像是剛剛郊遊回來一樣,衣服上甚至都沒沾染上灰塵。

對於草帽老頭這種年輕時長期刀口舔血的混子來說,就算是沒拿到其他收益,這種結果已經算是不虧。

廖老闆看了一眼草帽老頭,“你要是沒提前告訴我們,你撿了個男人,我還真以為你撿了個姑娘,不,你還沒那麼禽獸,應該是撿了個老太太。”

草帽老頭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這也是沒辦法,那人就倒在我腳邊,我總不能踹開再走吧?”

“為什麼不能呢?”

南柯忽然冒出來一句,隨即,微微皺了皺眉,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該死的‘殺意’,似乎已經開始影響自己的生活了。

或許,在得到那枚可以提升自己精神力的石頭之前,自己可以適當地和神盾局送來的心理諮詢師多溝通溝通,就算不能消解殺意,也算是一種排解。

草帽老頭和禮帽老頭笑了起來,他們都以為南柯是在開玩笑;

但廖老闆則是目光移向了南柯,眼眸裡流露出一抹憂慮,但隨即被其隱藏起來。

“那人還沒醒?”

禮帽老頭問了一句。

“醒了醒了,馬上下來,這點我有數。”

做善事也是得有底線的,草帽老頭對兩個好夥計的底線拿捏顯然是很到位。

他們能夠接受自己偶爾的善心氾濫,但這種氾濫不能成災。

說話間,樓梯位置又下來一個人,廖老闆的衣櫃又遭了‘打劫’,xxl掛在男人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

“喂,醒了就趕緊走,別磨嘰。”

草帽老頭對著男人嚷嚷道。

男人腰身對下面幾個人鞠了兩下,被絡腮鬍覆蓋著的半張臉露出一抹歉意,“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來補償你們。”

“補償就算了,別再出現在這裡就行。”廖老闆冷聲道。

“呵呵......”男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又對著草帽老頭打了個招呼,有些狼狽地出了店鋪。

而南柯,則是在盯著男人走出店鋪後,站起來拍了拍草帽老頭的肩膀,“你在哪裡撿到他的?”

“就在公園的草叢裡。”

“軍......不,偽裝成軍方的黑惡勢力,是不是也在附近?”他向廖老闆問道。

“好像是吧,畢竟他們心裡頭還不服氣呢。”廖老闆接過話來,又看了眼南柯,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不會是想找他們的麻煩吧?”

南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男人逐漸遠去地身影,“不需要,馬上他們就會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