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讓那胖子跑了!”廖老闆惋惜道,那‘胖子’顯然是在指金並。

在瘋人院時,雙方彼此之間還隔著一道薄紗,在那道薄紗還沒被撕破之前,雙方還都保持著一種剋制,或者說,是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可以談判,可以協商。

但這回,在各方勢力的驅動和引導下,這道薄紗直接被撕碎,擺在雙方面前的,其實只剩下了一個選擇......那就是你死我活。

“他跑不了的。”

南柯搖了搖頭,微微揚起下巴看向了一個方向。

這場棋局裡面,似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在第二層,但南柯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在第五層。

“你還有後手?”廖老闆有些詫異。

“不算是後手吧,算是一個保險。”南柯沒多說什麼,拍了拍廖老闆的肩膀,“你那邊呢?”

自己在前面戰鬥,後面肯定也不可能安穩下來。

“嘿嘿,這,就是他們的態度。”廖老闆指了周圍的特工,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肚腩,“現在,終於輪到我們掌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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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噠’

‘噠’

陰暗潮溼的下水道中,泛起一道道的漣漪。

幾隻肥碩的溼毛老鼠被另一隻更加壯碩的‘老鼠’給驚擾,尖叫四散著跑開。

這座有著一百多年曆史,總長度達到了驚人的1.2萬公里地下管,因為這道身影的闖入,而顯得有些壓抑逼仄。

金並粗重的喘息聲在下水道里迴盪,這位黑道傳奇大佬的逃亡路線,並沒有好萊塢電影裡那麼多花哨和炫酷的設計,有的,只有樸實無華。

緊鎖的眉頭似乎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金並腳步不停地在如同迷宮般地下水道中前行,他需要蟄伏一段時間,然後整合一下力量,再重新以強悍的姿態站出來。

然而就在他穿過一道十字交叉的道路口時,在其右側,響起了一道對於他來說,很是熟悉地聲音。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你這麼狼狽。”

金並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右側,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也是你的最後一次。”

“我沒想到你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自信。”

夜魔俠的身影從燈光的陰影中浮現。

“我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你竟然敢來送死!”

金並咬著牙道。

雖說他的城府足以讓他把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壓抑在內心,但在恰當的時候,他也不介意讓自己將其爆發出來。

“嗯,我承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

夜魔俠聳了聳肩膀,好整以暇地把自己的盲杖掏出來。

金並聞言沉默了一下,胸口起伏間彷彿是一臺風琴在拉動,他陡然轉身看向了身後,只見在另一個管道的陰影中,站著一道魁梧的身影。

格雷福斯眯著眼睛走出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南柯說了,留下他,你欠他的兩條命一筆勾銷。”

夜魔俠‘砰’地一聲把盲杖拆分成兩根短棍,咬了咬牙道:“不,你如果幫我留下他,我再欠你們一條命。”

格雷福斯從風衣中掏出兩隻定製機槍,鬍子抖了抖,看向金並的目光彷彿是在看珍貴的珠寶。

“命不命什麼不重要,我只對藥劑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