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柯閉上眼睛後,周圍發生的一切;

其碼在他自己的‘視角’裡,是跟自己無關的。

甚至是時間,都在這時變得遲緩了下來,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後,南柯重新睜開了眼睛。

周圍幾條街道彷彿是被幾頭老黃牛不分日夜的犁了好幾回,充斥著極無規律的坑窪和富含豐富營養的紅色液體。

在南柯選擇放手一搏時,這群所謂的‘戰士’,本質上跟一群待宰殺的豬仔沒什麼區別。

而當屠殺結束後,猩紅色的畫布上,南柯一個人矗立其間,形單影隻的背影在此時並不顯得蕭瑟,反倒是展現出了一股壓抑感。

寬厚的肩膀以一種極為微妙的幅度在顫抖,南柯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蹦起地青筋配合上如有實質的壓迫感,讓最早抵達的那批特工默契地停住了腳步。

從上面下達的命令來看,他們是來負責洗地的,而不是來送死的。

這位剛剛屠殺了一個排,看情況現在似乎還沒平復下來,他們可不敢幹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畢竟,死在其他人或是其他組織手裡,說不定內部還會幫自己報仇,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既然上面那群人為了他選擇了得罪軍方。

那麼似乎也意味著,就算是他們被這人殺死,內部也不會真去要求以命賠命,大機率是乘機多要些好處。

這些覺悟和自我認知,幾乎是每一個特工的共識,且,他們經歷的培訓和洗腦也讓他們的世界觀可以更好地跟這種‘共識’達成一種契合。

良久,南柯肩膀的顫抖停了下來,首位的那位特工囁嚅了一下嘴唇,猶豫著往前走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南柯慢慢轉過身,紅色的面罩還在臉上,但眼眸裡的紫芒已經近乎被一抹赤紅色遮蓋。

“......”

特工的雙腿抖動了一下,冷汗瞬間爬滿了額頭和背脊。

好在,身後又傳來了響動,廖老闆人還沒出現,聲音已經遠遠地飄了過來。

“嘿,南柯,幹得好!”

一道略顯臃腫肥碩的身影從特工後面躥了出來。

恰好在這時,那抹殺意的‘餘味’終於被南柯消化掉,赤紅色轉化為一抹疲倦。

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想要完成對周圍的‘地貌更改’是需要下力氣的,這麼來來好幾回,南柯雖說身強體壯,但這會兒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否則,他不會現在就停下來,周圍的‘風’已經告訴了他,在周圍還有軍方的存在。

既然選擇了動手,如果在身體能夠扛住的情況下,南柯當然希望能夠趕盡殺絕!

但,提前趕來的那位特工顯然是破壞了南柯繼續‘互相傷害’的打算,而廖老闆的到來,則是讓南柯徹底絕了這個念頭。

氣,還是得出,但可以先緩緩......

以軍方的性子,他們不可能就此收手的,自己以後報復的機會還很多!

廖老闆一陣小跑到南柯身邊,很識趣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南柯,小聲問道:“還好吧?”

身邊的血腥場景,被他直接略過,在不聊能力和戰鬥力的前提下,廖老闆在其他方面的素養是真沒得說。

“還好。”

南柯把自己身上掛著的染血破布扯開,隨即披上了廖老闆的外套。

這一趟除卻點券收穫外,南柯對於自己的實力,現階段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評估。

勉強能夠壓制住美國隊長,算是已經突破了人類身體的極限,但跟綠巨人之類的存在相比,在硬實力上應該還有差距。

但這隻能夠算是一個大概的評估,類似於‘圖片僅供參考,具體以實物為主’。

畢竟在真正的生死戰裡面,有太多影響因素,地理環境,身體狀態,精神狀態等等,都能夠影響最終戰果。

且因為能力性質和形態不一樣,使得在某些場景中發揮出來的威懾力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