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都是骯髒的。”

其實早在前幾年,廖老闆就深刻的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但這並不妨礙他在每回碰到這種骯髒時,都重新用鄙夷的語氣再說一道。

旁邊,草帽老頭陷入了沉思。

他的腦袋瓜不好使,也因此,在遇到這種局面時,他只能夠去花費比旁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去慢慢理順整件事情的複雜脈絡。

左手在扶手上敲打了幾下,廖老闆面露愁容,“也不曉得,這回他們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出來。”

從之前那番發言,其實能夠看出來,廖老闆內心對那邊的敬畏和恐懼,基本已經得到了消解。

但這種消解,只能說是把那邊從內心的神壇上拽下來,並不意味著,他真覺得自己能夠把那邊不放在眼裡。

說到底,在現階段,在當前這個時間節點,那邊無論是對於整個世界,還是對於廖老闆和南柯,在各方面都屬於優勢地位。

那邊要是真想壓迫一下,用強權搞謀點私利,他們還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畢竟,南柯這回雖說從各方面來說,都算是為名除害,但總歸沒一個正經的身份,既然沒有正經身份且沒有執法權,那麼你的行為就是不合法的。

在法治社會里,任何私刑都是不合法的存在,哪怕你為了拯救世界搞垮了一棟大廈,但當世界被拯救後,可能第一時間你需要面對的,就是大廈的賠償問題。

“管他們想要搞什麼,像上回那樣懟回去不就行了。”

草帽老頭在旁邊勸慰自家老闆道。

“怎麼懟,他們又不傻,這回肯定有防備。”

“有防備歸有防備,但我們這邊,難道沒有進步?”草帽老頭抿了抿嘴唇,“老闆,我是不懂這些彎彎道道的,但我曉得,對方如果想欺負你的話;

肯定不會因為認慫,站著讓他打一頓而停止這種欺負,想要不被欺負,就得打回去,就算是打不過,也得打,哪怕是讓他流一滴血,也算是成功!”

這話,草帽老頭說得斬釘截鐵,因為這是他自小就踐行的處事道理。

他自幼習武,所接觸的環境,可不是什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社團,而是你不行,你就被得被人欺負!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我雖然沒什麼超能力,但眼力勁還是有的,老闆你信我,南柯現在的實力,比起當初在倉庫的時候,進不了不止一層。”

“那是多少層?”

廖老闆很認真地問。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他對這些東西還真不清楚。

“這......”草帽老頭有些犯難,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忽然指了指外面一棟四層樓的建築,“起碼,得高了四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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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之前是一棟四層樓的醫院?”

廖老闆指著面前的廢墟,有些不敢置通道。

“對。”凱倫回答。

“嘶......”

廖老闆敲了敲腦袋,又掐了一把旁邊的草帽老頭。

草帽老頭沒吱聲,廖老闆這點手勁兒,想要把他掐疼,其實還真有些難度。

好在,廖老闆似乎也並不需要草帽老頭的痛呼當作附和,他只是想來點儀式,來表達自己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