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闆得了承諾,屁顛屁顛地走了。

也不曉得是回去喝喝茶消化一下內心的喜悅,還是趁著這股新奇勁繼續催促下面小弟們動起來。

總之,他整個人的狀態有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甚至能夠從他走路的姿態裡展現出來。

之前慢悠悠地步履變得輕快了起來,如果說最初遇到南柯時,他是個中年富家翁心態,只想著能夠安安穩穩繼續過下去;

那麼現在的廖老闆,在沒了神盾局的壓制,同時找到了未來的‘發展’方向後,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屬於他的拼搏年代。

他,想要去搏一搏;

不說是單車變摩托,就算是隻能變個電動車出來,也算是有了個盼頭。

而南柯,則是在廖老闆離開後,默默地把視線從地圖上挪開,同時悄悄地鬆了口氣。

這地圖,他研究了一上午,上面勾勾畫畫也廢了不少腦細胞,但要說發現,其實只有一個。

“特麼的,電影裡都是在扯蛋!”南柯往靠背上一躺。

之前看電影裡主角想找什麼犯罪區域,把幾個犯罪點勾畫一下,隨隨便便就能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來。

但這種在電影裡看起來很酷炫的操作,如果你在現實裡去操作一回,你就懂了什麼叫作‘主角光環’,什麼叫作‘編劇yy’。

真要有這麼簡單,這世界上的罪惡起碼能滅絕一半。

南柯的目光瞥向了地圖旁邊的放大鏡,要不是自己從系統裡抽出來了這麼一個玩意兒,自己也不會忽然心血來潮想要來玩玩破案的遊戲。

“這黑默丁格的放大鏡,到底有什麼用?”

南柯把放大鏡拿起來,放大鏡的柄是黑色的木柄,鏡框是一圈紅色金屬製成。

他把放大鏡放在自己眼前,透過鏡片去看世界,除了稍微清晰了一些之外,甚至連’放大‘功能都沒有。

“玩兒呢?”

南柯窩在沙發裡沉吟了片刻,把玩了一會兒後又把放大鏡放在了桌上。

這系統抽獎抽出來的東西,到目前為止除了疾風劍法之外,一個籠子,一個放大鏡,其實都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

這就直接導致南柯對於完成系統任務,其實真沒什麼主觀能動性,但偏偏,他又不敢去賭。

雖說現在是沒什麼懲戒措施,但萬一自己沒按照系統來,導致後面出現了什麼連鎖反應呢?

人光腳時,都是能豁得出去的,但你擁有得越多,其身上的束縛和限制,也會越多。

就比如現在的自己,像是一個有了編制的gwy,一邊抱怨著工作的枯燥,卻又一邊緊緊抱著金飯碗不肯撒手。

南柯深吸一口氣,努力撇開了各種雜亂的思緒,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頭上來。

自己要是能把名字倒過來,估計能抽絲剝繭找到靶眼以及他幕後那位,但現在,還是得其他人出馬。

格雷福斯這會兒就在不遠處的賓館裡,廖老闆給開的房,畢竟在這種隨時可能要出發的情況下,自己人當然是離得越近越好。

但格雷福斯的人設,有些類似於詐騙犯和劫匪的結合,這種人出去打架或者是搞事都有一套,但要他去尋著線索追查什麼,估計有些難。

好在,自己之前留下的後手,在時候恰好能夠發揮出作用。

南柯拿起手,開了自己僅有幾個聯絡人的電話簿找到了一個名字。

“馬特·默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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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廚房,一間簡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