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公園依舊如往昔般寧靜,輕風、鳥鳴、綠植宛如一幅畫卷的印章,永遠被定格在這裡。

而在一街之隔的小酒館內,南柯好整以暇地窩在沙發裡,但其面前的桌板上,罕見地沒有零食和飲料,而是放著一張紐約市的地圖。

地圖上用紅筆圈住了幾個地方,每個圈之間還有紅線連線,在紅線附近還有南柯專門標註地備註。

而在地圖旁邊,有一隻造型復古的放大鏡,也不知道用的材質,看起來彷彿有光澤在鏡片上流轉。

南柯兩隻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地圖,在其頭頂斜上方位置,一個淡粉色的鬼臉也努力地瞪著眼睛,似乎是在嘗試從地圖裡分析出什麼來。

格雷福斯說的來自於神經病院的英雄,南柯大概已經知道了名字,畢竟那位英雄的熱度不低,且特徵過於明顯。

但南柯現在倒是沒有著急去準備對付那位,畢竟時間還算寬裕,那位就算降臨也是明天,而且大機率不會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

且就算是找到了自己,對於一個神經病來說,想要他弄清楚自己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很難!

其難度,甚至比讓格雷福斯和卡牌去搞基的難度還大,與其把自己強行帶入一個神經病的思維裡面,還不如靜觀其變,先趁早把手頭上的事解決。

‘砰’

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用一種熟悉地步伐節奏走到了南柯對面,又熟練地拖來一個小板凳。

下一刻,廖老闆瞥了眼桌板上的地圖,說了一聲,“喲,忙著呢。”

這動作;

這姿態;

這語氣;

彷彿像是電腦上覆制貼上出來的一般,在酒館裡每日都會上演一出。

廖老闆的能力如何先不說,起碼在態度上,他這種彷彿是每日上班打卡一樣的堅持,絕對能夠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上班族。

“嗯。”南柯應了一聲,沒抬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地圖。

“阿巴......”上方小渣學著南柯的架勢也應了一聲。

在南柯的三天打魚十天曬網的‘精心’照料下,小渣已經走出了一條跟其他亞扎卡納截然不同的道路。

除了智力提升明顯外,它甚至還覺醒了一些其他亞扎卡納沒有得能力。

就比如南柯和靶眼戰鬥時,其他未成形的亞扎卡納只能夠透過情緒去影響宿主,而小渣卻能夠跨過精神維度和現實維度的壁壘,直接抽取靶眼的體力。

雖然抽取的‘劑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起碼開了一個好頭,至於強度問題,南柯不急,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和培養。

說不定再過幾個月或者一年兩年的,自己打架的同時還能夠要小渣給對面來一個‘虛弱’的效果。

廖老闆是聽不見小渣的,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湊近了地圖,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了那隻看賣相不凡的放大鏡,道:“你這是有頭緒了?”

他記得昨晚,南柯這裡還沒有什麼放大鏡,但南柯沒說,他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去問。

“你那邊有發現?”南柯反問道。

“你昨晚剛說,我就已經吩咐了下去,但說實在的,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心理預期放低一點。”廖老闆頓了頓,用手指了指地面,“這裡是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