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與折磨是進化的食糧,思維與文化是進化的方向。這種事情高根從一開始就有所瞭解,並且認為毫無問題。

但這種事情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至少目前來看,他們連覺醒期的萬分之一的痛苦都熬不過去。

他要能熬過去,這地方也關不住他了。本來就是做給其他人看的。只是這麼慘烈的表現高根還是沒有想到。他這還沒上正菜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心智崩解,瞳孔擴散,心臟停跳……妹,給他心臟加點力。三階段,三秒鐘兩次。喂?還能聽到我的聲音麼?”

“……”

被困在椅子上的男人如同死屍一樣。

除了軟綿綿的一隻大腿耷拉著外,眼淚,口水,鮮血還有一些組織液混合的分泌物沿著下巴不斷的向地面滴落。

而對於高根的問詢,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哪怕是面無表情的高秀麗——實際上她對於其他的生死和痛苦真的很是不在乎,不然也不會當初直接把南宮燕拖死狗一樣拽出來,恨不得直接一刀剁了——操縱能力重新讓他的心臟跳動起來,這個男人也只是魚兒一樣的挺了挺,只有一陣陣微弱的喘息。

他們只是拿錢出賣他人而已,這個男人從未考慮過能夠遭到如此恐怖的刑罰。甚至主要的傷害都是他的聲嘶力竭的吶喊所帶來的,而他的神經和肉體在高秀麗精密的操縱下,實際上還儲存的相當完好。或者說,只要他的肉體再生能力跟得上,他甚至可以原原本本的沿著本來的神經網路再長出來和原本沒有任何區別的腿。

只是不論從什麼角度,這種事情都太過於駭人聽聞了。而在這微風與空氣之中飄蕩的神經網路,更是逐漸重新刺激他的神經,讓他從原本被力場蹂躪的痛苦空白之中逐漸的甦醒過來。

而看著那瞳孔逐漸的收縮起來,呼吸也緩緩的劇烈起來的身影,高根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錶,皺著眉頭受到:

“因為過度疼痛導致的神經中樞紊亂,大概等一會兒就好了吧?那麼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匯聚一下精神,然後繼續我們的拷問。”

“啊……啊啊啊……啊……”

捆在椅子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珠,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那滿是血沫的喉嚨和已經撕破的聲帶讓他的聲音都變成了一團無意義的含混聲。

而高根則以就是那一副平靜而又溫和的笑容,看著那一臉絕望的掙扎著,彷彿要說些什麼一樣的男人,靜靜的等待著時間流逝。

三十秒後,高根站了起來,看著他拍手微笑。

“失語症。看起來不行了,換下一個吧。”

看著那爛泥一樣的男人,高根搖了搖頭,對著門外滿頭大汗的門衛囑咐道:

“拿一個吹風機,對著他的神經網路吹幾分鐘,我相信他應該就能知道什麼叫做真誠了。我下一個要去審問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