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防守的時候,他又能扛下所有傷害,不時還創造出機會讓你反殺。

你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跟在他後面,做你最擅長的事情——幹就是了!

不快樂嗎?

太快樂了!

“血管鉗。”

“剝離子。”

“鈦板。”

“……”

手術室除了麻醉機的機械聲響外一時只剩下了謝宏和林陽喊器械護士遞器械的聲音。

汪泉手忙腳亂地拉鉤和吸血,滿頭大汗地試圖跟上兩人的節奏,以防又被鉗子敲手。

高質量不鏽鋼製作的手術器械敲手真的很痛,而且還自帶攻心符文,手痛心更痛……

“呲——”

一道小血柱飈起,在謝主任綠色的手術服上留下一道大大小小的血點。

汪泉急忙伸過吸引器,將滿術野的血液吸走。

林陽此時兩隻手都拉著鉤,以暴露充分的術野。

謝主任皺著眉開始用血管鉗小心翼翼地在一灘血裡頭夾閉血管。

手術時的止血方式不多,無非電凝、填塞、按壓和結紮。

對於這種噴泉似的小血柱,大多采用的是結紮。

即先用血管鉗鉗夾住血管,然後用手術線紮緊。

而這個操作的難度在於鉗夾血管。

人體組織是分層的,肌肉、脂肪、血管、神經交錯其間,從一團紅色的血液裡找出那根冒血的血管,說難很難,說簡單又很簡單。

無非兩個要點:經驗和眼力。

就像人在泥潭摸魚一樣,農夫就能輕而易舉摸到魚,而手機前的你,就不行。

謝宏輕輕伸出血管鉗,朝一個刁鑽的角落一夾。

“咔噠。”

血管鉗閉合的聲音響起。

“嗤嗤嗤……”汪泉拿著吸引器接上。

小血潭飛快消失。

一秒,兩秒,三秒。

再沒有像剛剛一樣多的血液湧出,止血成功,一夾定乾坤。

林陽眉毛一挑,心裡給謝主任豎了個大拇指。

他知道謝主任眼睛看不見,完全是憑經驗的。正是因為這樣才可貴,有一種盲裡挑燈看劍的從容。

手術繼續。

“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