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再來與某角抵?”房遺愛偷眼瞧見廣陽縣主的反應,愈發興奮,立刻朝四周大聲問道。

“某來!”人群中,一名同樣高大魁梧的男子分開人群,褪去上身衣袍,又與房遺愛鬥在一塊。

不用說,這人也是群眾演員之一,禁軍右武衛的人。

廣陽縣主哪裡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專門為她安排的“真人秀”,眼見又有人下場與房遺愛角抵,頓時又大呼小叫起來。

端木天甚是得意的朝杜構杜荷等人擠了擠眼睛,隨後走到了婉娘身旁,朝廣陽縣主說道:“錦娘也喜愛角抵?”

如今他的身份可比廣陽縣主高的多,自然不會再如以前那般稱呼她為縣主。

廣陽縣主傲嬌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喜歡角抵,怎麼?不行嗎?”

“行,自然行。”端木天笑得很得意,又手指房遺愛問道,“錦娘可認識場中角抵之人?”

廣陽縣主側頭略一思索,隨後搖頭:“不認識,是哪家的小郎君,如此勇勐?”

端木天無語翻了個白眼。

麻蛋,這刁蠻妞果真傲嬌。

前幾天扇了房遺愛一耳光,就完全沒放心上?合著打了白打啊?

婉娘替端木天解釋道:“那是房相公家的二郎,名俊,字遺愛。”

廣陽縣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又繼續看向場中角抵,不時出言叫好。

端木天朝婉娘眨了眨眼睛,又朝廣陽縣主努了努嘴,那意思是讓婉娘多幫房遺愛在廣陽縣主面前說說好話。

婉娘眼睛笑成了月牙,輕點臻首,答應了下來。

在她看來,房遺愛與廣陽縣主門當戶對,若是真能讓雙方喜結良緣,自然是樁美事。

端木天對此也不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想幫房遺愛泡妞,還得循循漸進。

今日他安排這場角抵,只是為了讓廣陽縣主對房遺愛留下一個深刻印象罷了。

唐人喜愛角抵的人不少,房遺愛他們角抵之處,又處於通往劇院的必經之路上,故而去往劇院看戲的賓客,不少人路過之時,都被吸引了過來,圍觀叫好,倒是愈發熱鬧起來。

房遺愛再次將對手抵出圈外,贏得勝利,正要振臂慶祝時,就聽圍觀人群外,傳來一聲冷哼。

雖然四周很是嘈雜,但房遺愛以及房遺直、房遺則三兄弟頓時麵皮一僵,旋即額頭冷汗滾落。

這聲音他們三兄弟實在是再熟悉不過,除了他們老爹房玄齡,沒有別人了。

房玄齡今日也領著夫人來皇家歌舞劇院看戲,路過見到房遺愛竟然在此與光著膀子角抵,額頭上的青筋頓時冒了出來。

他雖然也上過戰陣,但身為大唐宰相,自己兒子竟然不肯好好研讀儒家典籍,反而喜愛武力,實在是令他惱火不已。

尤其看到房遺愛身上竟然還塗抹了油脂,面板閃閃發亮,他就更忍不住想要發怒了。

房玄齡正要發火,端木天見狀趕緊小跑了過去,朝他作揖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