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房公,房公今日也來看戲?”

“呵呵,是三郎啊。”房玄齡見到端木天出現,只能把滿腔怒火收了回去,朝他擠出了笑臉,又手指房遺愛說道,“三郎, 今日並非休沐,他們幾人為何會在此?可是三郎你允許的?”

端木天點頭應道:“是,是,主要我看遺愛兄他們近段時日軍訓甚是辛苦,故而帶他們出來放鬆放鬆,還請房公勿要責怪。”

房玄齡自然不會怪他,卻又蹙眉問道:“那為何老夫犬子在與人角抵?”

端木天覺得他幫房遺愛泡廣陽縣主的事,還真不能瞞著房玄齡。

雖說大唐民風開放,年輕男女私下定情一點也不罕見,但不管怎麼說,若是要成親,那還是需要父母點頭同意,明媒正娶的。

若是他費了半天勁,幫房遺愛拿下了廣陽縣主這刁蠻妞,結果房玄齡卻不同意,那可就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畢竟廣陽縣主雖然身份尊貴,配房遺愛綽綽有餘,但這妞的名聲可不大好,端木天也不敢肯定老房同志就一定能夠接受。

他略一沉吟,低聲對房玄齡說道:“房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房玄齡略感詫異,倒也沒有反對, 與他走了幾步, 避開了人群。

“怎麼,三郎,難道這事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房玄齡好奇問道。

端木天也不瞞他,實話實說道:“不瞞房公, 其實今日遺愛兄會在此處與人角抵,其實是我的主意。”

“哦?這是為何?”房玄齡不解。

端木天沒有急著回答,反而出言詢問道:“房公,不知你覺得廣陽縣主如何?”

房玄齡微微錯愕,略一琢磨說道:“老夫倒是聽聞過不少廣陽縣主的傳聞,雖她時常惹出一些麻煩事,但倒也並未聽聞有何出格之事,想來不過是率性而為,小孩子胡鬧罷了。怎麼?今日這事與廣陽縣主有關?”

房玄齡的話倒是讓端木天略微放心。

聽他話裡的語氣,對於廣陽縣主並沒有什麼惡感。

“嘿嘿,不瞞房公,其實是遺愛兄瞧上廣陽縣主了,想娶其為妻,故而我才讓他在此與人角抵,藉以吸引廣陽縣主的主意。”

房玄齡愣住了,半晌才大搖其頭:“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端木天沒想到房玄齡反應這般強烈,忍不住問道:“敢問房公,為何不可?難道房公與燕郡王有隙?”

“老夫與燕郡王倒是沒什麼,只是三郎你也知道,我那混賬小子誕率無學, 有武力,老夫正頭疼如何約束管教他。”

“廣陽縣主也不是老實安分之人,若是讓那混賬小子娶了廣陽縣主,那還不得翻了天了?不可不可!老夫還想多活兩年,不想被活活氣死,此事三郎勿要再提了!”

端木天笑了,原來房玄齡是擔心這事。

“房公,此事我倒不這般看。你想想看,遺愛兄若是娶了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能與他聊得到一起?若是他們夫妻二人將來感情不睦,豈不是反而鬧得家宅不寧?”

“即便他們夫妻不會鬧矛盾,但那般文弱女子,又如何能夠管束的了遺愛兄?恕我說句不敬的話,若是房公百年後,遺愛兄沒了約束,以他的性子,豈不是會給家族召來更大的麻煩?”

“以我對遺愛兄的瞭解,反倒是給他找個厲害點的媳婦,我看更能管束他。”

“房公,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