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策甚是得意的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我讓阿跌拿每十日給我一次,之後我會再把這筆錢交與他,還是同樣的條件。”

“如此一來,第二次他便須給我四十四兩金鋌,以此類推, 你算算,待他第十次給我後, 總共是多少錢?豈會僅僅四百兩?”

他這番話,頓時讓緋玉傻了眼。

依照鄭良策的演算法,那根本就是驢打滾的利息, 難怪方才阿跌拿的臉色如此難看。

鄭良策也為自己的“聰明”很是自得。

只可惜前段時間花魁大賽時,他在緋玉的身上花了太多的錢,再加上他平日裡也是大手大腳貫了, 一時間也只拿的出二百兩金鋌,否則能賺的錢更多。

這一點,讓他很是遺憾。

旬日後,阿跌拿果然如約送來了四十兩金鋌,並被鄭良策強行又入了一股。

拿著阿跌拿重新寫下的契約,鄭良策是即得意,卻又覺得不甚滿足。

這胡商阿跌拿倒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只可惜他的本錢實在太小了,賺錢的速度根本無法讓他感到滿意。

望著阿跌拿離去的背影,鄭良策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在琢磨些什麼……

時至武德九年八月, 端木天與婉孃的婚期被迫延期。

原因也很簡單,老李同志李淵頒佈制書, 將皇帝位傳給太子李二,自為太上皇。

八月初九,李二在東宮顯德殿即皇帝位,並大赦天下。

新皇登基,朝中諸事待定,正是李二與一眾朝中大佬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端木家與李家也都沒功夫辦婚禮了。

於是端木天他娘與李家商議之後,決定把兩人的婚事延期到武德九年十月。

對於這事,端木天除了表示遺憾,還是遺憾。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他也早有預料。

當初他娘杜如鳳與李家定下婚期時,他就想到了成親的日子與李二登基的日子有衝突。

只是這事他也無法與他娘言明,更不能保證如今被改變了的歷史中,李淵會不會依舊在這個時間退位。

如今雖然婚禮延期令他很是遺憾,但端木天倒也不急。

好飯不怕晚,良緣不怕遲,婉娘也不可能變成別人的老婆。

倒是婉娘對此很是失落,心情低落了好幾日,讓端木天好一陣寬慰,各種土味情話上陣,才逗得妹子終於又露出了笑臉。

安慰過急於嫁入他家的未來老婆,端木天終於開始幹正事了。

這日一早,某人難得起了個大早,跟著老爺子一起出門,去宮中上朝了。

因為懶得待在衛尉寺中當泥菩薩,端木天已經請了許久的“病假”,即不去上班打卡,也不去參加朝會。

每天睡到自然醒,除了圍著甄十三娘、小昭嬌娘以及不時登門的婉娘轉外,這貨唯一的“工作”就是化妝成胡人阿里巴巴,跑去花魁閣轉上一圈,視察視察工作。

今日他之所以如此勤快跑去上朝,自然有其算計在其中。

太極殿內,一番禮儀,百官拜見過李二後,紛紛落座,不等旁人開口奏事,端木天便率先站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給御座上的李二行了個揖禮,開口說道:“臣萬年縣侯、衛尉寺卿端木天有事進奏!”